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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金买不了他的人就买他的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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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听说已经回禀过太后,尸首让她家人领了回去,太后也处置了那个内侍”,春兰边忙活着手头的针线活边小声叹气,缝了两针,又停下,“si了也好,活着遭人非议,si了清净”。

“混帐东西都受了刑了,还惦记东惦记西”,这是皎月在愤愤不平。

春兰回道:“越是没有越是惦记,惦记不上心里猫爪子挠似的,都憋坏了,就攒着劲儿祸害人呢”。

“听说他们没有了下面的东西,反而折磨人的法子更多,预备的东西有那么老长”,皎月边说还边b划,一脸骇然:“要不是实在遭不住也不会想不开”。

春兰听了,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用手指指了指内室,摆摆手,这种浑话让皇后听了还了得,“未出阁的nv儿,说话没遮没拦的,这些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说着又用指头点了下皎月的额头,“知不知羞?”

“这有什么呀”,皎月不以为然,洋洋得意道:“我不止知道,还见过”。

“你呀!少说两句罢,让别人听了,看谁敢娶你”,春兰红了脸,低头继续nv红。

“想娶还不见得我愿意嫁呢”

“那你想嫁什么样的?”春兰将手里的活搁在膝头,一脸新奇地看着皎月。

提起这个,皎月倒是露出几分娇羞颜se,“模样x情就算是b不上中常侍,那起码也得三成四成罢”。

“中常侍?”春兰噗嗤一笑,“我可听说中常侍在长安城的私邸里,养了好些个乐妓,说不好啊,跟那些内侍也是半斤八两”。

她午觉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外面春兰跟皎月闲聊,翻个身,本没打算听,可听到她们提及中常侍,神经一下被牵动,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下来,听得心里直冒火。她就奇怪,一个内侍怎么会懂得那样多见不得人的手段,现下听了春兰的话,才想通,想是从那些nv人身上用了千百遍了。

“你们当真是不想要命了,敢嚼中常侍的舌根,也不怕被拔了舌头”,婵娟从外头进到殿里正巧听到两人的话。

“你也说是私底下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也不是别人说的,就是你”,皎月笑嘻嘻地对婵娟说。

“伶牙俐齿”,婵娟轻手轻脚走进内室,见皇后坐在妆奁台前,忙屈膝行礼:“娘娘起身了,怎么不叫奴婢”。

皎月跟春兰听了忙起身,各忙各的,皎月随着婵娟进了内室,春兰去吩咐准备娘娘ai吃的点心茶水。

“说什么呢?”她对着铜镜用玉梳一下一下慢慢梳理着发梢。

“没什么,闲聊而已”,婵娟接过了玉梳,给她梳头,“都是些g0ng里的闲话,说出来也w了娘娘的耳朵”。

“说来听听”,她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婵娟皎月都是她八岁嫁入东g0ng时从萧家带来的丫鬟,从小长在一起,说话也少了些顾及。皎月心直口快,省去了乌七八糟的话,绘声绘se讲了始末,末了义愤填膺:“假若是我,就先杀了那个狗东西再自杀,不能便宜了他,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si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不过,皎月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要活命,要摆脱掉他的折磨,眼前就只有一条路能走了,一千金收买不了他的人,那g脆就买他的命。

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

她将虎贲中郎将萧远宣进g0ng,屏退殿内g0ng人,端出盛了一千金的漆盘,郑重其事开口,“我想要哥哥帮我杀一个人”。

萧远正擎着茶盏喝茶,一口茶水还未咽下,差点喷出来,“娘娘要杀谁?”

“中常侍燕绥”,她口吻淡淡的,却异常坚定。

“为何?”萧远双眼圆睁,大惊失se。

刚还一脸坚毅看着兄长,一被问及缘由,她慌了,急急撇开了目光,无论如何都难以启齿,最后憋出一句,“哥哥,别问了”。

萧远压低了声音,“我怎么能不问!杀人也是能随意宣之于口的?更何况是中常侍,什么大事何以至此?你总得让我知道缘由”。

一gu悲戚涌上心头,她一扭身子,落下泪来:“他看我不受宠,对我不恭不敬”。

萧远又细问,她不敢以实情相告,只捡了些平日里的琐碎,涕泪俱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萧远听了连连摇头,“阿衡,别在胡闹,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小题大做?哥哥以前可是最疼我的,不管我受了什么欺负,哥哥都会第一个替我出头,怎么?如今我这般境遇,哥哥倒也不管我了?竟容许别人如此作践妹妹,就算我再不受宠,我始终是皇后,是你的妹妹,是父亲的nv儿,他欺我辱我,不也就是在欺辱萧家”,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也是当真委屈,似乎要将近日里来受的折辱都要发泄出来。

她呜呜咽咽,直哭得萧远头疼,中常侍是何许人,si人的嘴他都能想法子给撬开,刺杀他?万一被查出来就是大罪,杀人,萧远是没有怵的,只是为了这么点j毛蒜皮的小事,总归是不值得。

她拭g眼泪,掖了掖鼻子,“我听说中常侍正在查私自圈地之事,也处置了几个世家大族,他可是只听皇命,半点不留情面,哥哥就不担心他哪日查到哥哥的头上?”

这么一提,萧远更头疼了,下面的人仗着他的权势,低价强买土地,bsi了人了捂不住了才报给他,当时他也只能使了些手段压了下去,如今又有人旧案重提,显然是冲着萧家来的,陛下已命中常侍负责监察案子,万一真查究起来就是个麻烦,就怕拔出萝卜带出泥。

“容我再想想”,萧远不松口,她也不能再b,悻悻地看着阿兄离开。

中常侍要同术士去骊山相看修建皇陵的风水宝地,离开前与她缠绵,她脸上不显露,心里却无数次诅咒他此次有去无回。又过了些时日,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再没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要挟折磨她,也不用应承不ai应承的人和事,像在水里憋了许久终于能透气了一样,她心里好歹得了些空儿。

冬节,皇帝皇后大宴群臣贵戚,大傩驱怪,祭祀玄冥先祖,一番忙碌过后,虽陛下还是去了王美人那里,但她心里装着其他的事,攸关生si,再也没兴趣关心陛下去哪里过夜。

她这才发现以往的日子有多难得,虽说平淡无趣,可总算是平平安安,如今日子当真不无聊了,却每天都是战战兢兢,她禁不住想,若能除掉心头之患,就算日子重复枯燥,自己也会倍加珍惜。

可世事无常,总不能按着人的心意来,她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冬节刚过,大雪初霁,有人举起腰牌,暗夜入城,笔直的大街上留下一串串马蹄印,一直延伸到虎贲中郎将府门前。家丁递上名帖,萧远将人亲迎进门,来人脱去白se裘衣,露出里头的玄se官袍,腰间配有青绶长剑,更显得丰神俊逸,气宇不凡。

对着茫茫白雪,两人煮酒品茗,闲聊之际,来人轻描淡写谈及近日抓获一批亡命之徒,一番拷打说是受人指使杀人灭口,萧远顿住举杯的手,来人却微微一笑,“我是不信的,怕其中不是有什么误会”。

隔日退朝之后,萧远火急火燎地到了椒房殿,面se暗沉,忧心忡忡饮完一杯苦茶,萧远抬手让g0ng人退下,这才开口说话。

“昨日,中常侍来了我这里”

一提到中常侍这三个字,她的心猛然被提起,眼里带着惊恐看向萧远,“他去找哥哥了?”

萧远并未看她,只是沉默着点头。

她揪紧了手帕,凝神屏气,试探着问:“他说了什么了?”

“并未说什么,提起了刺客之事,说不打算深究,言语间又提及与娘娘之间诸多都是误会,恳请娘娘不要记在心上”

“误会?”她yu哭无泪。

“其实,中常侍也替娘娘在陛下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娘娘自己也要收敛些x子才好”

“如今在朝中大将军总是咄咄b人,父亲与我处境十分艰难,此次之事,若不是中常侍顾全大局,不予追究,萧家恐怕要大难临头”,萧远临走之前又苦口劝她,“阿衡,你也不小了,该替父亲分分忧,把心思放在陛下那里,尽快调息好身子,早日诞下皇嗣是要紧”。

知道阿兄不知内情,她松了一口气,可再一想他没si,心弦又被拉紧。

这下,连哥哥都不肯帮她,她还能指望谁。

私底下她问建信候夫人,“母亲,若是我做了错事,母亲当如何?”

“娘娘是皇后,怎么会行差踏错呢”

“我是说如果”,虽然建信侯夫人的回答早在预料之中,可她依然想亲自确认。

“没有如果”,建信候夫人眼神坚定,立马斩钉截铁地截断她的话,也截断了她的希望。

建信侯夫人见她神情不属,提出让阿芙进g0ng陪陪她,她也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是冤家总要碰头。

自打得知他没si,她便整日里忧心重重,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头,她尝过中常侍折磨人的手段,内心惶恐不已。难道接下来的日子都要任人欺凌摆布,非要等到他罢手,或者自己si才能得以解脱?

她想着心事,随意抛洒着碟子里的鱼食,锦鲤闻着味儿争先恐后的挤了过来,抢食漂在水面的碎屑,水光danyan,波光粼粼。一碟子鱼食,她顶着寒风,一声不吭地喂了两三个时辰,身子都要冻僵了,最后她徐徐起身,“婵娟,我累了,想去前面的临水阁坐坐”。

“是,娘娘”,婵娟一面搀扶她往前走,一面吩咐人去前面阁里收拾。

刚迈进门口,就见里面已经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负手站着,如劲柏寒松般,她扭头要走,身后的人却转身叫住她:“娘娘”,作过揖,他慢慢踱到她的身侧,与她平齐,自作主张支使婵娟,“天这样冷,娘娘穿得太过单薄,去取件裘衣”,又驱赶她其它的g0ng人:“这里有我伺候娘娘就够了,你们暂且退下”。

看着g0ng人都走远了,他欺身过来,“臣回来了,娘娘不觉得惊讶?”

“不是说最少要三个月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路可还顺遂?”她收拾起心情,侧头对着他嫣然一笑,人都回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劳娘娘挂心,除了路上遇到几个小毛贼,倒也还算顺利”,他说得云淡风轻,却负手弯腰歪头,端详起她的神se,低声道:“不知刺杀天子近臣是何等罪过?”显然意有所指。

“中常侍对大成律法了熟于心,怎么想起来问我?”她故作镇定,可到底还是年轻,眼底的慌乱掩饰不住。

“没什么,只是恰巧抓了几个活口,严刑拷打之下招认说是有人付了千金要取臣的项上人头,娘娘不感兴趣是何人指使么?”

阁内生着炭炉,温暖如春,正对着腊梅园的窗子半开着,方才他就站在窗前,想来是在欣赏冬雪腊梅。她深x1口气,也看向窗外那片腊梅,花枝上残雪尚未融化,白se的积雪,黑se的枝桠与nenghse的腊梅,各种se彩交相辉映,当真美不胜收。

他看她不说话,顾自感叹道:“一千金,好大的手笔,长平侯北驱匈奴,屡立战功,得赏不过千金,臣的项上人头竟也能值千金,何其有幸”。

“一个久居深g0ng之人如何联络河东人士,g0ng外是否有同谋?胆敢刺杀天子近臣,是否是对陛下不满,意图谋反?”

她的神情凝重起来,yu加之罪何患无词,罗织罪名,他b她拿手,自知狡辩已是无益,她索x缄口不言。

见她仍是沉默,他直起腰,在她面前踱着步子,视线仍落在她的脸上,饶有趣味地观察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像个经验老道的猎人兴致b0b0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看着猎物彷徨无措,在陷阱里来回徘徊寻找最后一线生机。

渐渐地,她受不住了似的,徐徐开口道:“那我倒要问问中常侍,强与人j,以下犯上要如何论处?”

“以下犯上是si罪,至于强与人j”,他笑了笑,“娘娘问的不该是和j么?诸与人妻和j,及所与为通者,皆完为城旦楚舂,怎么,娘娘打算去廷尉署检举臣?”

她的脸se更加难看了。

他嗤笑一声,突然靠近了些,转换腔调,低沉着嗓音道:“今夜,娘娘得空么?”说着话,他用手指卷起她一缕头发,细细把玩起来。

“中常侍不知道按例今夜陛下要到椒房殿么?”她依然看着远处,嘴角噙着一丝笑。

他不以为意,“娘娘何必自欺欺人,陛下,有多久没去椒房殿了?大半年了罢,娘娘觉得陛下今夜会过去么?”

她的下颌线绷紧,眼皮慢慢掀起,sisi盯着他,一双桃花眼被愤怒染红,看起来像只炸了毛的狸花猫,可惜了,只会虚张声势。

婵娟带来了银狐裘衣,他接了过去,用裘衣将她裹个严实,“起风了,娘娘早些回g0ng罢”。

看着皇后车驾渐行渐远,他随手拈了一朵腊梅在手里,一用力,腊梅软烂成泥,他轻笑,将花瓣抛进了火炉里,火苗腾起,花瓣瞬间被吞噬。

“公子”,景安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还是习惯唤他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静待时机”,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这才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稍晚,他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帷帐,解了腰带脱了外衫。她看见了他的手臂上包裹的层层白绢布,隐隐渗着暗红的血。见她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他坐在榻边,慈眉善目看着她,霍地从袖口ch0u出一把银晃晃的匕首把玩起来。

她的脸一下子白了,双手撑榻,缓慢后退,眼里透着惊恐,盯紧那把匕首,问他:“你想做什么?”

“怕了?”他探过身去,把匕首贴在她的脸上,“派人杀臣的时候,怕没怕?”

匕首冰凉,她吓得浑身一紧,喘着粗气,本想缩回角落,可士可杀不可辱,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凛然一些,于是,她长舒一口气,听起x膛,认命似的闭上了眼。

半天不见他有动作,她的眼睫抖动片刻,试着睁眼,他正一脸不明笑意凝视着自己。

“你不敢杀我”

“娘娘大可以试试”

他神情不变,却将刀锋在她脸上立起,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刺破她的面皮,她眼角余光盯着那把匕首,闭上了那张逞强要命的嘴。

他得意道:“这就对了”,又拿着匕首一路向下,匕首在中衣系带上一划而过,系带断裂,中衣也随着散开,露出里头象牙白的抱腹,他用刀尖挑开中衣,又不疾不徐地依次将她的抱腹和亵k割开。

她想团抱住身子,却被他阻止,或者是被他的匕首阻止。

他的目光从樱红rujiang平坦腰腹游移往下,落在了两腿之间那丛不算浓密的卷曲毛发上,他嘴角一扯,刀尖落在了那处。

“别动,小心伤到娘娘”,他刮得极其轻柔用心。

她被迫分开双腿仰躺着,他的匕首每刮过一次,她的神经就绷紧一次,殿里没有光亮,黑咕隆咚的,所有的烛火都被他挪用,照亮着她的下t。

她双手盖住眼睛,有眼泪从手指缝里渗出,她七手八脚慌忙擦去,却又忍不住ch0u了ch0u鼻子。

被一个男人那样盯着sichu,她羞耻极了,当他的手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她的敏感处的时候,x口竟不由自主的sh了,她能想象那里正对着他,闪着yan丽的sh润光泽,一张一合翕动着。

匕首终于离开,他拿帕子仔细擦过匕首,将匕首收回鞘里,又拿帕子轻轻擦过她的细缝花蕾,带出一条晶亮黏腻的丝线。

“娘娘sh了呢”,他的嗓音哑了,又拿帕子重重地擦了几回,故意奇道:“怎么都擦不g净?”

她咬紧嘴唇,不让sheny1n声泄漏,可他变本加厉,将那条帕子拧成一条细绳,在她的细缝里来回摩擦,不一会儿,她就颤抖着泄了身。

他轻笑出声,将匕首跟帕子一同收进了袖子里,“小惩大戒,下回可没那么轻易放过了,陛下那里还需臣去值夜”,他拾起地上的散落的衣衫穿上,又回到了那个衣冠楚楚的模样。

她背对着他侧身躺着,假装沉睡,不吭一声。

他瞧着她从肩到背再到胯骨凹起的玲珑曲线,心下一动,俯身要亲她的脸颊,却被她皱眉躲开,对此,他也无所谓,走前留下一句话:“那几人已经处置了,妻nv也已流放交州,娘娘可以高枕无忧了”。

身后安静了,她反身将他用过的软枕扔下床去,又愤懑躺下,sh润双眼盯着素白床帐,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g0ng婢进殿之前,她胡乱找了身衣裳换上,又将被割裂的衣裳收起来包成一个包袱,交给婵娟,叮嘱婵娟不要被旁人知道,悄悄把东西烧了。

清早梳洗,她的眼下泛着微青,整个人都没有生气。

“娘娘,怎么把好好的衣裳给绞了”,婵娟担心地问。

“不喜欢了就绞了”,婵娟还想再问,被她不耐烦地一瞪,婵娟立马噤声。

“娘娘,夜里可是没睡好?”过了一会儿,婵娟终于忍不住了,又试探着问她。

她心弦一下绷紧,却假装无意,捡起手边的金簪把玩,“怎么这样问?”

“奴婢见娘娘总是一副jg神不济的样子,不知娘娘是不是无法安睡,要不还是太医开几副安神的方子”

她看着铜镜里婵娟的脸问:“你是听到有什么动静了?”

婵娟摇头,面无异se:“没有,奴婢近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怎么睡都睡不醒,格外困倦”。

她暗自松了口气。

建信侯夫人又进g0ng探望她,见她jg神萎靡面容憔悴,担心不已,她只道睡浅梦多,并无大碍。恰好,中常侍带着g0ng人送来陛下的赏赐,“这是西域进贡的瓜果,清香甘甜,实属难得,陛下得知君侯夫人进g0ng,特命臣送来给娘娘跟君侯夫人品尝”。

中常侍走后,建信侯夫人劝她,“陛下对娘娘还是妥帖的,娘娘也要知足才好”。

她也不愿意再做解释,只微微笑着点头,说不出心里是无奈多一些还是苦涩更多一些。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送走了建信侯夫人,婵娟回了大殿,见皇后正用簪子,一簪一簪地戳中常侍送来的石榴,那神情那动作,把婵娟吓了一跳。

“无耻!虚伪!小人!”她把石榴当成中常侍,刺得千疮百孔,汁ye横流,好好的石榴,是吃不成了。

“娘娘”,婵娟忙把东西抢下来,低声道:“这可是陛下的恩典,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话来”,婵娟也不敢吩咐其他g0ng人,自己手忙脚乱地收拾了。

她不解气,进了内室,寻0一通,拿起软枕一通乱刺,又把枕头被褥扯下来扔在地上踩了几脚,“把这些都扔出去!”突然她停下手,想了想,沉声道:“婵娟,给我找几块生r0u来”。

“娘娘,您要生r0u做什么?”

“让你找就去找”,她不耐烦地催促道。

婵娟从伙房寻了生r0u来,她0着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块肥r0u少瘦r0u多的留下,又去妆匣里挑了一个如意金簪,戳了戳那块生r0u,跟戳瓜果的手感完全不同,瓜皮薄脆,稍稍用力就能刺穿,这r0u可就不一样了,都是实心的,不使出一把子力气恐怕是不行的。

她撸起衣袖,双手举着金簪,咬着牙使出十成十的力气往下刺,金簪只堪堪扎进去不到一寸就已弯折。她拔出金簪又掰又看,没弯折几下如意金簪就断开了,她倒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将金簪扔在一旁,又挑着妆匣里几支玉簪试,换着法子,不同角度,不同力度,一连折了好几支簪子,才找出一个顶用的。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这好好的簪子都折了”,婵娟跟着看了半天,一脸迷惑,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皇后了,禁不住寻思娘娘怕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疯。

她也未多言,只说:“没什么,无聊消遣而已”。

床帐之内暗沉沉的,身边人的呼x1渐轻渐浅,她睁开双眼,悄悄坐起身,探手从软枕之下0出那根藏好的玉簪。

他是愈发的大胆,这两回竟然还敢留宿到五更天才走,也好,这也算给了她机会,别人杀不了你,我就亲自了结你的x命。

她轻手轻脚跪坐起来,咽了咽口水,双手握紧簪子,高高举起,手却微微发起了抖,反复试了几次下不去手。

她迟疑了,眼前是个活生生的人,跟一块r0u不一样,几簪子下去就血r0u模糊了,她连j都没杀过,哪来的胆子杀人,早知道就该先杀个j鸭练练手了,她想放弃了,可转念想到他对自己无休无止的折磨欺辱,又满腔恨意汹涌澎湃。

她心里默念着,“你si好过我si,你也别怪我,是你b我的”,狠下心肠,一咬牙闭眼,使出全力就往下刺,没有意想中的血溅当场,她的手却被一只手腕大力钳住,骤然停在半空里。

她猛地睁眼,模糊光影里,他缓缓掀起眼皮,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哪有半点分睡意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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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h不拿手,凑合看,凑合看,大概以后也就这种尺度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她一下子慌了,可箭在弦上,豁出去了,她翻身骑在他的身上,用没被制住的手握着簪子朝他的脖颈刺,却又被他另一只手轻易擒住。他虽看着清瘦,却很是有一把子力气,又jg通擒拿格斗之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霍地起身,反下为上,三下两下将她制服。

后脑勺磕在床板上,咚的一声,她顿时疼得失声,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黑,簪子被他夺走。

他咬着后槽牙,笑容y森骇人,“怎么,第一次杀人下不去手?要不要臣教教娘娘?!”话音刚落,有丝帛断裂的声音,离她的耳边仅有几寸,半根玉簪已深深扎进被褥当中。

她倒ch0u了一口凉气。

“娘娘”,是婵娟的声音,由远及近,兴许是方才动静太大,惊动了婵娟,她跟他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着豆大的烛火停在了床帐前,有一只手最先探了进来,正要撩开帷帐。

她屏着呼x1,心跳如鼓,皇后娘娘的床帐之内,有一个只着中衣的内侍,那将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压在她身上的人动了,她无措的眼神转去看他,见他一使劲拔起了枕边的玉簪,再看他的脸se,眉间微蹙,两片薄唇抿成一条刚毅弧线,眼神里凶光毕露,一瞬不瞬地盯着床帐,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图,忙攥紧他握着玉簪的手。

“别进来!”

婵娟的手顿住了,“娘娘,您怎么了?”声音里透着焦急。

“退下!”见婵娟身形未动,她缓了缓声,“婵娟,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下去罢”。

时间过得缓慢,许久之后,那只手落了下去,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裳摩擦地面的响动过后,那点亮光也消失了。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惊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抬眼对上他冰凉眼眸。两人对望片刻,她哑着嗓子小声说:“婵娟与我一起长大,她不会乱说”,他半眯着眼似乎是在斟酌,她的眼睫垂了垂又看回他的眼睛,语气稍软,“再说,她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他扯起嘴角冷笑:“婵娟的事儿可以容后再说,眼下先说说娘娘刚才意yu何为罢”。

她咬着嘴唇,闷不吭声。

“我说过再有这么一次,绝对不会就那么容易算了,娘娘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代了?”

“你想怎样?”语气还算不卑不亢。

一不留神,有个冰冷的物件挤进了身t,疼得她弓起身子,一声痛苦sheny1n被压抑在嗓子里,嘴唇几乎被咬出血,她睁开一双含泪双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杀了你!”

他轻笑,俯身咬住她玉白的耳垂,赞许道:“好,有骨气,不过杀得了我是娘娘的本事,杀不了我,就该轮到我收拾娘娘了”。

甬道g涩,玉势粗大,一ch0u一送,她疼得冷汗直流,眼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肯哭出来。

婵娟退出了内室,不敢走远又不敢再靠近,刚一阵哐当乱响惊醒了沉睡中的婵娟,她头脑发沉发昏,y是挣扎着醒了过来。为了怕夜里娘娘会叫她,她早就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可不知最近几个月怎么回事,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回睡下之后,像是坠入一团迷雾,又像被人绑住手脚,困在梦里一直醒不过来。

这会儿再细细一听,透过重重帷幔,内室里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极低极沉,听不清楚,之后就是一声nv人的痛苦尖叫声,一串细微喘息声,极轻极小,压抑难耐。

“这”,婵娟顿时脸红,陛下没有夜宿椒房殿,“那”,她不敢再往下想,推开殿门走出去,屏退左右值守g0ng人,还觉得不稳妥,就一直坐在殿内守着。殿内香炉上袅袅薄烟缭绕,燎炉里炭火烧得正旺,火墙里的热气蓬蓬往外冒,不知不觉,婵娟的眼皮沉了起来,打起了盹,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内室里皇后叫她的声音。

天se已露微光,殿内有了薄亮,婵娟r0ur0u眼睛,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听到皇后又喊她一声,忙起身进了内室。

婵娟撩开罗帐,床帐内只有皇后娘娘穿着单薄中衣靠坐在床榻边上,脸se嫣红,眉眼慵懒,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见婵娟走了进来,她抬手,按着腰肢,示意婵娟扶她起身。

婵娟上来扶住皇后,感觉皇后的身子摇摇晃晃,站着都勉强,于是g脆揽住她的腰,将人搀扶着。

“娘娘”,婵娟一脸忧se。

“扶我去沐浴”

冬日里殿内要取暖,热水终日不断,婵娟未惊动旁人,很快准备好热水,将皇后扶进浴桶。

“您这”,婵娟往她身上撩着水,没好意思再往下问。

腿间的鲜血已凝固,“是中常侍”,她淡淡地说,婵娟跟她一起长大的,x子沉稳,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再说继续下去,迟早会有人知道,她倒希望那个人是婵娟,关键时候还能帮帮自己,“就是那次月圆之夜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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