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4）3YA（1 / 1）

「北北极光」

当洛希悠悠转醒时，心中还满怀着对十九伤势的忧心、战斗残留的刺激、被抛到新时空的焦虑，但夹杂在其中的却是喜悦，不能制止、不合时宜的喜悦。

在世界末日的关头、在关乎成败的战役中，由始至终，作为伊利亚的他都无法摆脱对十九终於回家了的快乐、对老人与他进行新一场冒险的兴奋。

彷佛被主人带出外遛弯的狗子。

洛希一直努力抑压着摇尾巴的冲动

不，他没有尾巴啊他有吗？

洛希半梦半醒地伸手向後，在pgu的位置乱0

这麽一0也让自己半翻身了，被窗外猛烈的yan光晒得灵魂都缩回t内。

……啊，是保健室。洛希只是发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中套着别的人皮，一个叫伊利亚的人

梦里的就是山洞中的老人跟nv孩！

他极力睁大眼睛，却与另一人四目相对。

有一个陌生的黑发男人静静地俯视着他，那人不知道已站在床边多久了。

在尴尬沉默之中，洛希不动声息地收起放在尾椎上的手

男人一言不发，眼神却彷佛将他ch0u丝剥茧，让洛希有拉起毛毯掩盖自己的冲动。

「咳，保、保健室老师很快就回来了」

应该。现在几点了？

男人只是点头，转身随便翻弄着瓶瓶罐罐。

顶着鸟窝头的洛希慢吞吞地坐起来，被梦中景像冲击得回不过神来，身t仍充斥着肾上腺素、脑子仍在拆解着两个时空的谜团

老人跟nv孩都来自异世界，紫se天空的异世界。

nv孩的失控能力似对新时空正面挥出一拳，当他们被抛入新时空时，整个世界摇晃了一下。

这就是浣熊市突现山石流的原因。

这就解释了老人与nv孩会出现在山洞内，因为nv孩没法控制降落地点，而时空跳跃短暂地剥夺了老人的异能，在那段时间中，他、他吃了老人的屍t

洛希单手掩唇、脸se苍白。

心中沉淀残留的对老人的深厚感情依赖，配合这事实让他十分想吐

梦中的他——被称呼为伊利亚的人把老人当成家人。

「喂喂喂！忍着忍着，别吐在床上」

凌笙回来得及时。

凌笙擦过黑发男人的肩膀冲过来，在床底拿出胶桶放在他嘴边。

洛希乾呕了好几声，却是什麽都吐不出来，不知道多久没有吃东西了。

凌笙拔出好几张面纸给他，松一口气地把胶桶移开。「没事吧？头不头晕？还有哪不舒服是不是在天台战斗时伤到了？」

「没、没事。」洛希摇头、擦擦嘴巴，胃部ch0u着痛，「都自癒好了。」

喀哒。

在他们说话的当头，黑发男人离开了保健室，并把门带上。

「自癒真是作弊的能力」凌笙向後看了看刚关上的门，然後拿起遥控开启挂墙电视，转身去倒水，「啊，凌日要我告诉你，十八号很快就能完全康复了，让你不用担心。」

「好的那人好像等你一段时间了。」

因为凌日的关系，他与凌笙也稔熟，凌笙空闲时会作为救护员加入英雄自卫队任务，而他偶尔会在保健室偷懒睡觉、也会帮帮凌笙打下手，替受伤的学生们拿ok绷、擦擦药水之类的。

「你说那新老师？他没说什麽，好像拿了点东西就走了，招呼都没打一个。」

凌笙耸耸肩，把水递给他，「怪人。虽然nv老师们好像挺喜欢他的，长得帅嘛，但才上任没多久就好像提了辞呈，过几天就走了，除了上课之外都不怎麽说话。」

洛希接过水杯但一口都没喝，被电视上的画面震慑住了。

新闻画面正播放着警局天台上的战斗，他与十八号在苦战巨犬他都没发现直升机中有人扛着摄录机，又或是新闻台的直升机在远处拍摄。

洛希被巨掌压着但张嘴呐喊，巨犬身上的黏土一次又一次剥落四溅直至化成粉末画面播到他被奇利咬住就黑掉了，没拍摄到英雄狙击手出现。

短片缩到画面右下角，主播正在解释短片中断後发生的事：「因为技术原因，影片突然中止在这个地方，据目击者表示」

英雄狙击手！

他要告诉警察之後出现的黑衣人就是英雄狙击手！

凌笙一手压上他的肩膀，阻止他跳下床，「冷静点！虽然影片不知怎的就录不下去了，但十八号已经告诉警方发生了什麽事，警方也在对医院布防了，只是对媒t保密以免引起恐慌，他们已经在找那狙击手了。」

「那就好。」

洛希稍稍松一口气，视线又被重播的画面所x1引，看到自己出现在新闻中感觉很奇怪。

画面中那个血流满面、面容狰狞的高中生一点都不像他。

而凌笙的视线都快在他侧脸烧出两个洞，「呐，成为英雄的感觉如何？」

「什麽？」

「雪貂市的少年英雄啊，当那只发疯的奇利袭击警局的时候，你挺身而出了吧？即使毫无胜算还是不逃跑，苦战那只大到作弊的犬王，我都不知道你能发出声波呐喊那一招！当然，十八号也是妥妥的英雄啦。」

「不是，那只奇利由始至终都在追捕我，警察们跟十八号一直在帮我」

是他连累了缈缈、警局的人，也迫得十八号不得不为救他而苦战。

凌笙摆了摆手，要他就别自谦了，「得了。若不是你跟那亦正亦邪的狙击手，奇利就不会在世上消失了就是可惜了缈缈。」

「什麽？」忽然涌入太多讯息，洛希变成复读机了。

「奇利啊，困扰了全世界五年的奇利，在你杀了那只犬王之後，世界各地都陆续传来奇利暴毙或回复正常的消息，黏土失去魔法了。以雪貂市为中心，从近至远的奇利一只又一只消失，数目还在不停骤减，很快就会退到零之後就不再需要电网了，你可以算是拯救了世界一次吧？」

「那只犬王果然是感染源跟控制中央」

那只缺失一腿的犬王就是来自异世界的犬群头目，牠的黏土感染了山林野犬。

这证明洛希刚才发的不是怪梦，他看到了前因後果、在异世界发生的过往。

为什麽他会看得到？

这时候，新闻画面惊栗地放出了他的学生证大头照，主播陈述着他的生平，短短几句就说完了，紧接着的是他与缈缈跟随英雄自卫队巡视电网的画面，还访问了他的老师、同班同学同学们争先恐後、高谈阔论着他的x格。

他们描述着的人虽是孤儿，却如此勇敢、开朗、上进，讨人欢喜及无畏无惧；他们说他与缈缈是青梅竹马，他可能还暗恋着缈缈，而他主动迎战奇利是为了复仇。

整个故事的脉络清晰、引人入胜，悲剧英雄故事很快会成为世界上最感人的头条。

他一定仍身处恶梦之中。

「他们竟然已经开始消费缈缈，都是人渣……放心，还没人知道你在保健室，那些访问是今早拍的。」

彷佛想像到媒t及师生们蜂拥而至的画面，凌笙抖了抖肩膀，「缈缈还没下葬，我对他们张灯结彩、大肆庆祝的也不是很舒服，把你塑造成悲剧英雄什麽的。我建议你今天还是躲在保健室锁好门」

凌笙猛地转头，「等等！你说那新老师怎进来的？我今早看你还在睡，明明锁上了门」

洛希只能怔怔看回去，与凌笙大眼瞪小眼。

凌笙叹气，认为不值得计较了，「唉，现在是什麽世道？一个高中生都可以成为拯救世界经济的英雄，老师却为了拿一张ok绷破门而入、身上还有纹身，我听说他以前是道上混的，现在看他懂得撬锁」

「纹身？！」

凌笙被洛希的大反应吓到，「他有纹身啊。你不会看到啦，他天天都穿长袖。萧老师看见他洗手时推起衣袖，就在前臂内侧这个地方，好像是一串数字还是英文什麽的」

尾码是iiiya。罗马数字三与英文。

——伊利亚。

「洛希？你现在真的不要出去洛希！」

洛希跳下床，夺门而出去追那新老师。

一冲出走廊，竟见天空变成幻彩se，整间学校都被肥皂泡所包围。

不，那不是巨型肥皂泡，是电磁盾。

「借借，抱歉！借过——」

除洛希之外，好像没人看得见那巨型电磁盾是他的能力增强了吗？

难怪没有奇利会接近学校范围，因为这里有电磁盾，而狙击手就更不会在这范围作案了，那狙击手根本由始至终都在学校里！伊利亚的能力肯定就是c控电磁力！

犬王si了、奇利们消失了，黏土的c控者在异世界已被炸si，现在仅余下一个威胁——英雄狙击手，那从异世界而来的伊利亚。

应该为老人报复他的伊利亚。

不知道为何攻击遍四市所有英雄，却偏偏从犬口救他的伊利亚。

洛希冲出保健室，像无头苍蝇般向前冲。

他跑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伊利亚可能不在走廊上，已经进入某个教室了。

他在走廊停下来思考，他应该先去教员室问，一定有老师知道他的课表

现在肯定是小息时间，走廊上的学生不少，他们两三成群，看见洛希之後都在窃窃私语。

很多学生都在明目张胆地看他，与他对上视线後就鼓起勇气，向他凑近

洛希明白凌笙为什麽叫他留在保健室了。

作为英雄，他在学校也是人尽皆知的，但这会儿他们看他的目光绝对不一样。

白光一闪。

洛希像被围捕的小兽般警备地看向光源，有学生刚放下手机，笑得一脸尴尬。

彷佛打开了某种开关，走廊上愈来愈多人聚集，并纷纷向他举起手机

「不好意思，洛希，我是你隔壁班的，我可以跟你合照吗？」

「洛希，我也想跟你自拍一张！我妹叫我拍的，她想跟朋友炫耀！」

「你今天还上课吗？放学的时候小心啊，校门有好多记者在等你」

「你的能力不是震动吗？是不是进化了？我们看了影片都觉得那绝对不止是震动！你怎麽做到的？最後是怎样杀si那只奇利的？！」

「我爸当时在附近，他说最後有个黑衣人出现，一pa0轰飞了那奇利的脑袋！所以根本不是你杀了奇利吧？」

「黑衣人是谁？！我看了其他人手机拍的，真的有黑衣人！你们认识吗？为什麽警察不把影片放出来？」

各式各样的问题快把洛希淹si。

洛希心里急着找人，也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只能边说麻烦借过边挤开人群，但从四方八面涌过来的人愈来愈多了、占满半个楼层，令他根本寸步难行。

「让我过去！我赶着去教员室，我真的赶时间」

天啊，连对面走廊的人都开始从教室出来了。

洛希似溺水者般吃力想划开人cha0，但旁人完全不管他的意愿，数十条手臂从各方伸出来，直往他的脸怼、或从他的颈後伸出想拍一张角度别扭的自拍

「我要找那个新老师，我急着找他！」

洛希彷佛吊在饿犬群中的鲜r0u，他们顶撞推挤、努力把他摆弄成刚好的角度，只为了让手机吃进他的一片r0u，一口接一口永不餍足。

「新老师不就在那里吗？连老师都站在走廊看你呢！」

洛希推开挡住视线的人去接近栏杆，果然看见新老师——伊利亚正站在对面走廊，不闪不躲，直gg凝视他。

趁伊利亚走之前，他要追上「啊！你在g什」

有个大个子突然从後托起他的腋下，竟想把他举高！

师生们非旦不阻止，还乐见其成，脸上挂着一式一样的兴奋笑容、眉目狂热，不像人类更像蚁群。他们欢呼、尖叫与拍手，更多的手机镜头对准洛希，像一只又一只黑黝黝的眼睛

洛希的挣扎收效甚微，他半个人被举高、脚不触地，像标本般被展示给更多人看。

学生们涌上来触碰他，当他是幸运金币般0他的手臂、脸、肩膀、x腔还有人去扯他的外套拉链。「放、放开我！」

「洛希！洛希！洛希！！」

「洛希！洛希！洛希！！」

洛希头晕目眩、无能为力。

他的声音被庞大整齐的起哄声所遮盖，只能叫得更大声，「放我下来！我叫你们放、开——！」

包围他的人们被轰飞。

洛希失控地发动了共振。

洛希重新脚踏实地，而欢呼全转成惊呼。

学生们如保龄球樽般东歪西倒，最接近走廊栏杆那人被冲击得翻了过去！

「啊、啊啊——」

那身影霎时消失於视线中，只余一手紧抓栏杆。

洛希的心跳漏了一拍，立即冲上前抓紧那只手，与那人极度惊恐的目光相对。

「救、救我！救我！！」

「抓紧我！我拉你上来！」只恨他的能力没法救人，他没神力也不懂得飞。飞？飞！伊利亚懂得飞，他有那个脚底的喷s装置！

「伊利亚！」

洛希抬头看向对面走廊，黑发男人没有离开，还在凝视他。「伊利亚，帮帮我！」

身旁人们表情均惊恐忧心，伊利亚却不动如山，没有丝毫表情。

「伊利亚——！」洛希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时候，那人抓紧栏杆的手脱力了，把他拉得也往下坠！

幸好很多人及时冲过来助力，拉另一只手、拉衣服，七手八脚地合力把人拉上来了。

「对不起！」洛希趁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立即跑走，将欢呼及责骂声都抛诸脑後。

现在他更有理由去找那新老师／伊利亚／英雄狙击手／见si不救的混蛋！

洛希继续疾奔，心有余悸的学生们已不敢接近他，甚至逃离他很好，但不好的是黑发男人开始离开！而虎视眈眈的记者们不顾阻挡，已跑入c场，正扛着摄影器材追上楼。

「可恶！可恶可恶可嗯？」

跑着跑着，彷佛被人推了一把，洛希整个人後倾了一下。

欸？

x前出现sh意。

洛希低头，看见衣服突兀地出现黑se，那黑se迅速扩散。

他刚抬手想0上那片sh，喉咙就咳出一口腥甜，「咳——」

有学生惊叫，争先恐後地逃跑，躲进教室。

洛希如梦似醉地看着n白阶砖上的血珠发、发生了什麽事？

程来医院找我，问我可不可以帮你看看大学，让我多有面子啊那次！我承认这种感受是会上瘾的，人真是贱骨头」

我想永远躲在这里。

因为这是大脑记忆碎片所凑合的清明梦，所以大声说出来也没关系。

「我想永远躲在这里。」

凌日从自我沉醉中醒来，警觉地挑眉看他，「不行吧。只游车河不g活，你今天的打工钱不想要了吗？」

反正那些钱都是你自掏银包的，只为了让我能不时跟大家凑在一起。

b起b退奇利，他们的工作更像野外群捕小p孩，而九成电网破洞都是熊孩子剪的。

後方传来的吵杂x1引了他们的视线。

，像两个水滴以四十五度角交叠而成，前方正立的水滴代表之前常戴毛线帽的他，後方水滴是现在常背的吉他盒，重叠图案像剪刀又像neng茶树叶。

洛希每次在大学各个地方看见这贴纸就怒火攻心。

这世界究竟招谁惹谁了？！最大反派是只有ptsd的机械狗，挺身而出的「英雄」暗地里却背负两条人命！

「人类总是太自我中心，我今天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让我的族群重获自由。」

「你怎能用这样冷静的表情说出这样智障的话？」

无端端打开动物园兽笼的电子闸，还正经八百地说振兴我族？！这机械人今天疯得格外彻底，本来只狙击英雄，现在十足十脑子短路的超级反派了。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上学打工的，没时间天天看守你陪你玩！」

「我从没有要求过人类的监守，相反，我族已被人类囚禁欺凌得太久，是时候重夺领」

「我、们、不是同意了！欧若拉她从智利坐船来的时候遇到阻碍，所以现在才没到吗？！」

「如今我发现该推论有各种漏洞，建基在不全面的资料及私心之上。这世界同样有太多错误需要修正。」

伊利亚跟洛希一起计算过，就算从世界最遥远的距离出发，二十二天都应该到雪貂市了。

二十二天後当然还是没有nv孩的任何消息，只剩伊利亚愈来愈焦虑，不停猜测nv孩在复活节岛往雪貂市的过程中遭遇了什麽阻碍，一天猜一个c！他都不知道机械人也能患焦躁症！

凌日跟十八号早知道所有前因後果，而媒t对这足迹遍及四市的英雄狙击手为何最终「落户」雪貂市则猜不出所以然来。

英雄狙击手本来已变成只有洛希知道的「洛希狙击手」，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但最近，这反社会人格又开始周围去霸凌英雄，被他问起时还表现得十分无辜

伊利亚勉强算是家犬，而洛希又太熟悉这家伙的能力，所以每次当狙击手闹事时，他都迫不得已挺身而出，间或有其他英雄增援或想报复伊利亚，但他们都被打得节节败退

实在不是他打得过这异时空降维级的机械变态，只是他太懂得抓去si的时机。

只要洛希适时解除能力，伊利亚就会在他摔si、pa0si、电si、被队友能力误杀之前「败走」。伊利亚毕竟有狂酷炫帅炸天的狙击手形象要守护，若让全世界人民看见他冲过来救一个英雄的画面不止不好看，还极度诡异，而挖心画面更绝对十八禁。

……没人能ga0清楚这是什麽回事，形势大好的黑衣人屡屡弃战，也只能默认「洛希很强」。ga0到最後基本上只要这黑衣人闹事，全都算是洛希的烂摊子，其他人只当撤手掌柜。

没人猜到英雄战胜反派的绝招竟是自杀。真的，你要怎麽猜？

现在伊利亚竟然还敢给他扩大反派事业版图了！

「我管你！快把动物抓回去！就算你不为我平凡的大学生活着想，也为赂赂着想！若牠知道你这样做会怎样想！」这兽医表面上人模人样，好一个社会栋梁，其实早已心理变态。「赂赂已经是十分优秀的社会狗了，你会让牠蒙羞的！」

「赂赂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c！你都听不懂人话，没话好谈了是吧？！」

来吧，想打就打！反正他想胖揍这失心疯的家伙很久了，看看能不能把伊利亚脑袋松脱的螺丝打回去，不听话的狗还是得教训一下！

「我相信如此。」

伊利亚的双眸渐渐发亮，突变得光芒万丈。

洛希知道自己的蓝眸也是如此，一波b一波更强劲的颤栗令指尖发麻

机械人迅雷不及掩耳地冲前、发s电磁pa0，他伸出一手发动共振！

伊利亚急猛退後百米，他立即追上去并吼叫——

半空中的正邪大战正要开始，脚下的大街小巷间猛兽乱奔。

直升机远远拍下这一幕，很快就会成为即时新闻的头版相片。

伊利亚说ai情、恨意、快感及梦境都是可以量化的化学反应。

机械人曾在洛希的si缠烂打之下，给他看过一个清明梦——一块回忆碎片。

那只是玻璃巨塔中的布置，老人、伊利亚及十九的家中一隅，但充满生活痕迹——墙上贴满十九的儿时画作，而厨柜、盆栽、衣服及杯子等数之不尽的物件上都贴了便利贴。

梦中情境只是浮光掠影，他醒来後便记不起便利贴写了什麽。

洛希常想起梦中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在微风中摇曳的数十、数百张便利贴，纸角被时间大手所卷曲，被落地窗映入的正午yan光晒得泛h。

某天，他在看报纸时忽发奇想，剪下头条照片後钉在诊所的水松木板上。

伊利亚注意到了却没说什麽。

一张又一张英雄与反派战斗的相片，慢慢占领了萌宠立可拍的领地。

直到截图的边角泛h、直到客人随手塞在杂志架後的报纸被遗忘，成为他们的新日常。

对了，之後洛希作为主导者，与自卫队合力与政府交涉，令雪貂市成为就si了，但却从头带到尾、贯穿全文，她的x格亦让我在写她时妙趣横生，是当之无愧的「nv主角」。

我不妨直白地说，这故事已是单元式完结，我不知道会否写续集，所以把b较想写的情节全塞进番外中，把番外塞爆了！哈哈哈！

啊，在写後记的我好想写续集啊！

但若未能用这故事，以洛希、伊利亚与十九再与你们相见，也谢谢你在这里、这个字上与我相遇。

我会记得写奇幻文的动力来自喜欢，还有想把作品呈献给亲朋戚友观看的心愿。

黑心柳丁

4/3/2023截稿日4:04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