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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今天世界和平了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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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很有jg力。”

方翊也不气她打断自己,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有点无奈。

“想看的话,我就挑片子了。”

苏南煜“嗯”了一声,小声问:“你明天要上课,没关系吗?”

“没关系,不会困。”方翊应声,开始调整投影仪和幕布的位置,后知后觉道:“你也要上。”

“可以不上……吗?”

“?”

方翊更加用力地r0u她的脑袋。

“可以,跟不上的我给你补,谁让我……你跟我在一起,不会是为了请假方便吧?”

“……你要是不想谈就直说。”她一脚踹过去,被方翊勉强躲过。

两人在电影上都没什么特别的偏好,g脆随便挑了一部口碑不错的欧美惊悚片。

她算不上怕,也很难说不怕,遇上突然的尖叫和鬼怪突脸还是会吓一跳,又远远不到吓得无法入睡做噩梦的程度。

十几分钟过去,前置剧情已经交待得差不多了,细节里处处埋藏着危险的伏笔。

怪物露出异形的触手,男主举起枪。

“砰——”

“哗啦——”

卧室的窗玻璃应声而碎,一枚子弹钉入墙壁。

不再是电影,而是现实。

方翊反应极快,一把抱住苏南煜,从床上翻滚下来,暂且用床当做掩t,把她紧紧护在怀里。

她适时露出惊慌的表情,紧紧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就是她让林朔做的事。

不过看这一枪的水准,恐怕是顾泽动的手。

公报私仇,记他一笔。

突兀的枪声衬得夜晚更加寂静,她紧贴着方翊的x口,能听到他加速的心跳声。

方翊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每一秒都无b煎熬。

整整三分钟过去,没再响起第二声枪响。

“应该是帮派冲突,在江宁市也不稀奇了,你不要动,我看看情况。”

他声音压得极低,贴在她耳边用气声说话。

然而,他刚试图起身走出一步,第二颗子弹破窗而入。

“……”

要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勉强了。

尽管没受伤,方翊此时此刻还是紧绷成了一根弦。

她还在。

他自己一个人可以无所谓的赌一把,她怎么办?

方翊仔细地挡好她,接近匍匐地移动到客厅,客厅的窗户朝向另一边,有墙壁阻隔,至少能防范枪击。

“苏渝,别慌,听我说,周围几户都被我买下来打通了,你现在去客卧,书架后面有一道暗门,进去之后向下走,到楼下隔壁房间去,密码是142857。”

“我留在这里,确认没有危险了就会去找你。”

她只稍作犹豫,就点头应下。

看子弹种类和方向,顾泽应该是在对楼高处使用基础狙击枪,距离不远,不会意外把人打si。

至于那边有什么,完全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不管怎样的埋伏陷阱,她都能从中逃脱。

她屏住呼x1推开暗门,与想象中漆黑的楼道不同,通道的感应灯几乎是同时亮起,黑白瓷砖交叠铺成的楼梯向下延伸。

就说他娇气,修个暗道还追求好看,两边墙上装饰用的星星灯一个售价3800——她床头也有不少,顾泽买的。

输入密码,电子锁应声而开。

从装修上来看,应该是方翊给自己改造的娱乐区域。

大尺寸显示屏和游戏机手柄,组装的竞速车模型,高配主机显示器键盘,榻榻米。

她拿出从一开始就被紧握住的手机,检索附近的信号,排查是否有摄像头和窃听器。

安全。

想ga0清方翊做过什么事,那台电脑里或许会有答案。

这一次来不及,下一次她要把全部数据都拷贝走。

她随便找了个躺椅坐下,点开聊天框噼里啪啦地敲打屏幕。

【群聊】今天世界和平了吗3

aaa军火批发商煜姐:顾泽收工别打了,子弹五十一发呢

顾泽:少刷短视频

坚强的打工人:【不敢说话jpg】

aaa军火批发商煜姐:ai刷少管

aaa军火批发商煜姐:林朔你也别闲着,十分钟后收个尾,就按帮派冲突处理,别留把柄

坚强的打工人:收到。

顾泽:试探结果怎么样

aaa军火批发商煜姐:不好说,方翊留了一手,有暗道,表现不像普通人,我套话试试

坚强的打工人:小姐,我刚收到消息,万山没经过总部,私自安排走了一批货,负责的人出了问题,现在东西丢了。

aaa军火批发商煜姐:……

顾泽:……

aaa军火批发商煜姐:来得正好

aaa军火批发商煜姐:坚强的打工人我明早回会里,让他滚过来当面解释

aaa军火批发商煜姐:顾泽以找货为理由,你亲自挑选人手,布置在全市各处,学校附近是重点区域

顾泽:明白

坚强的打工人:111111

她不想打草惊蛇,不能明着查nv孩失踪一事,也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在自家地盘上源源不断地发生。

送上门的借口,不用白不用。

门口传来“已开锁”的提示音,她关了手机,站起身朝方翊走去,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

“没事了吗?”

她心有余悸地按着x口。

“嗯,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

方翊轻轻抱住她,“抱歉,一天之中让你受到这么多惊吓。”

苏南煜拉着他坐下来,摇了摇头。

“我很担心你,虽然江宁市黑帮势力众多,却也不会无缘无故……”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方翊陷入沉思。

这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

无他,江宁市本就是被血腥和子弹笼罩的城市,市场卖水果的小贩,大楼里衣冠楚楚的上班族,甚至医院里救si扶伤的大夫,到了夜晚,都有可能拿起枪,变成另一副模样。

“我一年前考了教师编调任过来,平时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学生和同事,也没什么朋友。”

方翊苦恼的神情不似作伪。

“那,你认识什么黑帮的人吗,或许是被牵连了?”

方翊再次否定,几乎是不假思索。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在江宁市的范围里,怎么可能有人和黑帮全无牵扯?

先不说瑾帆会就有数万人之多,锐铮会人数近万,其他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帮会堂口,加起来也得有几万人。

江宁市统共就这么大点地方,这么些人,恨不得十个人里就有一两个人是黑帮成员。

方翊想都不想就否定。

要么,他因为某些事故意避开黑帮生活,要么,他在为了掩饰什么而说谎。

无论哪种情况,都值得她查探一番。

方翊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第二天清晨,方翊被闹铃吵醒,习惯x地想要关掉闹铃再赖床一会儿,一抬眼,发现怀里的小姑娘g脆利落地起床洗漱。

“?”

“你不是打算请假吗,再多睡一会儿?”

苏南煜动作一顿,“嗯,我打算先回家。”

“现在我这里确实不安全,可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方翊清醒了大半,下床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她吐出一口泡沫,漱了漱口,才回过头。

“放心,平时出行都会有人接送我,我家附近也常年有人在暗中保护。”

“倒是你,如果在这里不安全,可以考虑和我一起住啊。”

方翊低笑,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收拾妥当下楼,一出门,就见一辆宾利明晃晃地停在小区里。

“我不记得附近有人开这种车。”

方翊微不可查地蹙眉,“好丑。”

“……”

“真的很丑吗?”

“可是这款停售了诶。”

她诚恳地看向方翊,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你的?”

方翊张了张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说话这会儿,驾驶坐车门被推开,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步伐稳健的青年,朝她微微点头。

“小姐。”

正是林朔。

还好,要是顾泽一时冲动跑过来,她真要头疼了。

方翊对林朔不算陌生,这人替她开过几次家长会,原来是下属。

“好啦,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一天,还要和那群家伙解释为什么夜不归宿……”她小声抱怨着,像是真有那么一群老顽固要为难她,“明天见。”

“有什么事随时打给我。”

方翊目送她上车。

“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她的表情骤然变冷。

“现在什么情况?”

林朔一脚油门踩下去,这才应声。

“万山还没到,不过也快了,t0ng了这么大娄子他不敢不来。顾哥那边更不用c心,昨晚连夜就办好了。”

“倒是……这次丢的货,是之前没有出手的‘柠檬冰’,虽然是其中一部分,但也足有十公斤之多。”

“小姐,‘柠檬冰’流入市场,恐怕要出大问题。”

“柠檬冰”是一种新型的高纯度毒品,瑾帆会掌握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由于其一次成瘾的特x,她要求其流向必须明确可查,管控极为严格。

换句话说,哪怕是在江宁市,也几乎不可能以个人身份买到。

“让人把黑市、夜店、赌场,各个可能发生交易的场所都给我看好了,一旦出现痕迹,立刻收缴,顺着往上查。”

“我可没允许江宁市出现这种东西。”

她顺着车窗向外望,四周的景物飞速倒退。

“你有话想说?”

林朔一抖,迟疑着问。

“小姐,既然你不希望……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是为了钱吗?”

苏南煜扯扯嘴角。

“我已经足够有钱了。”

“有些事就算我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你真当其他堂口就是省油的灯吗?”

“还不如攥在我的手里,至少……”

至少什么,她没说。

造成了无数家破人亡是事实,和她做这个“桥梁”脱不了关系也是事实,她无从抵赖。

在那些人眼里,谁做这个牵线搭桥的人都无所谓,只要能把东西从源头运向销路。

“柠檬冰”价格高昂,中途一定会有人起贪念,私自倒卖,作为必经之路的江宁市不可能不受影响,没人能左右。

但瑾帆会可以。

无论是向市政厅施压,还是严格管制黑市,她都可以做。

她无法改变这座城市的底se,时间久了,她甚至觉得没什么不对。

她更不会自诩善良。

也许只是循规蹈矩太无聊了,她任x,想做点别的事找乐子。

全都是她追求冒险刺激的游戏而已,和同龄人翻墙逃课没什么两样。

区别只在于,她的意志,就是这座城市的命运。

回到瑾帆会总部,林朔马不停蹄去忙苏南煜交代给他的任务。

“万山那边通知到了,八点还不出现在瑾帆会,我会去给他收尸。”

顾泽说着,端着一份se香味俱全的早餐进了房间。

“我吃过饭了。”

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

“嗯,所以这份是我的,我还没吃。”

顾泽点头,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冒着热气的g贝瘦r0u粥,“万山的事,等会儿你准备怎么办。”

她不由自主地盯上那碗粥,yu盖弥彰地咽了下口水,后知后觉地草率回应。

“看他表现,不会轻拿轻放是肯定的。”

“……顾泽,我饿了。”

顾泽低笑,那双好看的眼睛专注而温柔地看向她。

“本来就是给你做的。”

她彻底没了心理负担,扑上来抢他手里的碗。

“好喝!”

她眯起眼睛,一副很满足的样子,“方翊做饭本来味道就不怎么样,早上起来热了对付一口,更难吃了。”

“外面的店,味道也b不上你做的。”

顾泽站在她身后,帮她梳理着有些乱的头发,用手腕上的发圈扎成一个马尾。

他总是这样。

在她几乎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做着什么。

不邀功,不讨赏,好像能做这些事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吃过饭,她稍稍正se。

“上次我让你查林朔的资料,有没有关于t能记录的?”

“有。”

顾泽从办公桌上找出一沓打印纸。

瑾帆会早年有一个档案馆,专门存放成员的资料,密不透风的屋子里,立着一排排一人多高的铁架,派专人管理。

后来随着网络普及程度越来越高,加之当时成员数量激增,就改为电子版了。

林朔应该是在那之后入会的。

“林朔16岁入训练营,两年后完成挑战顺利出营,这是……”

“顾泽,这份材料当时是经你手的吗,成绩也是?”

顾泽点头,“从林朔进入瑾帆会开始,一直都是我在负责,测试结果是我全程监督记录的。”

苏南煜眉心微蹙,将材料塞进他怀里。

“你就没看出什么来?”

顾泽重新过了一眼,“这个结果不正常吗,他确实天赋出se,当时入营条件很苛刻,至少要18岁成年,是……那个人拍板,允许他破例。”

“你再看从训练营毕业的数据呢,b较着看。”

顾泽翻看,“提升不大,我本以为他能达到更高的水平。”

“顾泽,你是14岁入营的吧,我记得,我们是一起的。”

“能找到你入营前的测试结果吗?”

顾泽点头,“那个时候没有云端存储,是手抄的版本,后来我自己留了一份。”

他抱着笔记本一阵敲打,很快调出几张图片。

“怎么会……”

顾泽仔细一看,愣住。

和如今一b,实在是惨不忍睹。

他开始理解苏南煜的质疑。

他的父母是隔壁市一个帮派的头目,在一场大混战中双双去世,他由此被苏南瑾带回瑾帆会。

他从小就生活在同等危险的环境里,身t强度、反应能力,都b同龄人高出一大截。

他被苏南瑾挑中,是因为在那场混战中,他举枪s杀了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父母尸t的人,没浪费一颗子弹,直到打空了弹夹,抓着匕首杀红了眼。

尽管如此,对b林朔受训前的测试结果,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这个差距并不是年龄小两岁就能含糊过去的。

是什么,让普通家庭里长大的、没有任何特训经历的林朔,在受训前就达到近乎满足出营条件的水准?

“阿煜,你在怀疑什么?”

苏南煜弯了弯眼睛,“我没有怀疑任何事,我是觉得,训练营的模式该改改了,免得浪费一些人的天赋。”

“?”

“对了,你刚刚说苏南瑾看过林朔的测试结果,他怎么说的?”

这份记忆实在算得上久远。

“说你将来一定用得上他?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苏南煜思忖片刻,“啧”了一声。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算计我给他收拾烂摊子,还要卖我人情。”

“……”

顾泽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

他从心底感到无力。

他不愿意提起苏南瑾,是因为他恐慌,那个人和她心照不宣的样子,那么多的相似点,昭示着他才是那个外人。

他不想。

分明是差点彻底毁掉她的人,凭什么在她心里有那么重的分量。

就算苏南瑾没有突然离世,他早晚也会谋划亲自动手。

“顾泽。”

她叫了他一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是这副表情。”

“我没有想要瞒着你,不如说,我也没想好,等我再确认一些事,好吗?”

她用小指g住他的小指,贴在一起,和小时候一样。

顾泽受宠若惊。

苏南煜很少主动跟他解释,哄他。

最常出现的情况,是她吃下他jg心准备的吃食,当做“和解”的信号,他才可以靠近她,向她认错,求她原谅——无论他是否真的有错。

这也是她仅有的让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不仅会在心里在意他的感受,甚至还会表现在行动上。

尽管只是“偶尔”。

“对了,医院里那位,怎么样了?”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y质的训练服换上,熟练地系好扣子,勒好绑带。

“乔佑?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恢复的还挺快,约出来晚上见一面,不要让林朔知道。”

她慢悠悠地伸个懒腰。

顾泽张了张嘴,最后把话咽了回去。

他有很多问题。

她究竟怀疑林朔是谁的人,为什么要防着林朔,又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把重要的任务交给林朔。

最终都没能问出口。

他相信她。

他只需要做她手里的利刃,然后,很ai很ai她。

两人走进正厅,正好遇上林朔一路小跑过来,“小姐,万山到了。”

他顿了顿,凑到苏南煜耳边,“目前市场上还没有‘柠檬冰’的痕迹,各处据点每半个小时汇报一次消息。”

说话这会儿,万山进来了。

万山算是瑾帆会的老人儿,当初三十六七还没混出名堂,戴个眼镜,瘦弱g巴,最先跟着苏南瑾混,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g。

如今快五十了,膀大腰圆肥头大耳,脸上常年带着市侩的笑,眼里闪着y狠算计,简直判若两人。

“老万。”

她倚着沙发,似笑非笑。

万山像是暗松了一口气,堆起一个老实讨好的笑,“大小姐,这次多亏您替我收拾烂摊子了,给您惹麻烦了。”

她离开训练营后,负责一些具t的事务,和不少人打过交道。

在那些人看来,她那时不过是个小孩子,碍于苏南瑾的面子叫一声“大小姐”,这个称呼也沿用至今。

“一号”这种不直属于她的部门,还有传言说她是被顾泽c控的傀儡,传得像模像样。

时间久了,也难免他们会忘记。

她可是实实在在的会长啊。

苏南煜走到万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突然发难,一手抓住他的领子,一手手肘在他x口腹部连续重击,刺耳的惨叫声回响在瑾帆会的大厅里。

仔细分辨,能听到仿佛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她轻而易举把万山拖到一边,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在桌面上,从身旁ch0u出一把餐刀,狠狠cha在距他只有一公分的位置。

她语速极快,声音很低,语气冰冷,像是压抑着怒火。

“老万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黑鬼叛变要自立门户,苏南瑾是怎么做的,你看到了吧?”

“苏南瑾一根一根剁掉了他的手指,把断指全塞进他嘴里b着他咽下去,黑鬼拎着砍刀以一敌百都没怂过,被吓得直尿k子,最后脑袋胳膊腿全被剁了又重新缝起来,在会门口挂了七天七夜。”

“我就站在那儿,血溅了我一身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知道这就是做叛徒的下场,总有一天我也会亲手处决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是苏南瑾亲自教养长大的,你真当我会心慈手软和你们这群人一样蠢?!”

她抓餐刀,将万山肥厚的手掌深深钉进桌子。

鲜血四溅。

“小姐!”

林朔惊呼,连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万哥他就是蠢,好长时间没开张了,手底下的弟兄们都急,大伙儿总得吃饭,万哥这才铤而走险,绝不是对您有二心。”

万山看出了形势,咬紧了牙关强忍着痛,哀嚎求饶,“大小姐,不,会长,会长大人,您饶我一命,就当是留条狗替您看门,您指哪儿我往哪儿,再也不敢,不敢了……”

“嗤。”

苏南煜漠然移开目光,“林朔,你忘了是谁提携你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两天半的功夫,真把自己当人家的人了?”

“小姐,整个瑾帆会都是您的,不管我在谁那儿,归根到底都是为您效忠办事。”

林朔身t伏得很低,声音颤抖。

“那往后就跟好你的主人,别再跑到我眼前来汪汪叫。”

她顿了顿,“老万,今天是个提醒,也是我最后的警告,再犯——这天越来越热了,挂七天肯定生蛆,三天足够了。”

她坐回沙发上,顾泽适时端来一盆清水,半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清洗血迹。

一时间,大厅里寂静无声。

万山疼得面部扭曲,连ch0u气声都紧紧憋住。

清洗g净,顾泽用毛巾包裹着她的双手,小心地x1去水分。

直到这一系列动作完成。

顾泽起身,看向林朔,“找医生过来看一下,然后送你的老大回去,不必再回来。这段时间不要生事,等候命令。”

说完,像时间的齿轮被重新拨动,一切按部就班地运转起来。

他陪同苏南煜离开。

回到房间,苏南煜一头扎进柔软的被子里。

“啊好烦,真是。”

她从一众玩偶的包围里抬起头。

“林朔临时起意给自己加了场戏,我就顺便配合他了。有了今天这一出,他想要取信万山打入内部,会更容易。”

她犹豫着,把在方翊那里的见闻都说给顾泽。

“另外,我从何络寒那里得知了一些事,我推测他并不是白铮派出的卧底,而是交换的筹码。”

“换句话说,白铮和万山早就g结在一起了,那批‘柠檬冰’的去向,可以查查锐铮会。”

“最重要的,我们始终没想通的,锐铮会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将大批的nv孩从江宁市转移出去——我有一个猜想。”

顾泽神se一凛,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

“是一号运输毒品的渠道。”

她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她迫切地想要查到一点线索,现在查到了反而心情沉重起来。

顾泽默然,向她伸出手,随即把她搂进怀里,轻拍安抚。

她贴在顾泽x口胡乱蹭了蹭,他衣服上柔顺剂的气味,和她的一般无二,格外安心。

她声音黏黏糊糊的。

“待会儿陪我去训练营,测一遍基础十二项,我想根据成绩重启训练计划。”

“这次牵扯得太多,恐怕有外部势力介入,在出任务之前,我必须把身t调整到最佳状态。”

“我不想去,我不想……”她握着顾泽的手,指尖cha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所以我们现在说说话吧,稍微逃避一下。”

她在焦虑,她并没有看上去的游刃有余。

顾泽抱着她一起滚shang,单手调整着靠枕和。玩偶的位置,确保她能躺的舒服,相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如果你不想从方翊嘴里套话,我就去悄无声息地把他抓来,过后伪装成自然si亡。”

“如果你不想查人口贩卖,我就顺着路径查过去,把他们一锅端了。”

“如果江宁市有人浑水0鱼不遵守规则,我会把这些人全杀光。”

“阿煜,你知道的,我不聪明,很多时候想不清楚利害因果,唯一的用处就是打打杀杀……即便如此,我也能替你兜底。”

“你没办法解决的,就交给我摧毁掉,我来做那个坏人,你只做你想做的事。”

“这样……还会怕吗?”

顾泽担忧地看向她。

苏南煜愣了愣,简直笑得想打滚。

这人,真是。

“不要杀心那么重啊!”她捏了捏他的手,“明明这么人畜无害的一张脸,眼神也很单纯。”

顾泽用那双无辜的黑眸眨啊眨,不说话。

恰恰相反,他从没有杀心。

他的阿煜拥有很丰富的情感,世界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牵动她的心,她能共情,她认为生命是生命,她鲜活而明亮。

他不一样。

很久之前,他就与这个世界彻底切断了联系。

他眼中的生命只有她,那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交集。

苏南煜开始按捺不住,yu盖弥彰地往他身上一通乱0。

她差点伸进衣服里的手,被捏住了手腕。

“阿煜。”

顾泽叹气,“你是不是从我房间里拿了一盒安全套?”

不是,这都能发现?天天数啊?

眼看她的面子挂不住,顾泽见好就收,“没关系,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和谁用我都……”

还茶上了?

可恶,偏偏她就吃这一套。

她刚准备凑过去亲亲哄哄,想起一事来。

“差点忘了找你算账,顾泽,你演我!”

顾泽怔住,“我没有,我怎么会做欺负你的事?”

“我是说,在床上的时候。”

她鼓着腮帮子,“你之前是不是在哄我玩,其实根本没有爽到,只有我自己在——”

顾泽强忍着捂住她嘴的冲动,央求道:“阿煜,小点声……”

没等想好“抵si不认”还是“坦白从宽”,顾泽猛然意识到不对。

他脸se煞的一变,下意识想要脱下她的衣服检查。

“那家伙弄伤你了是不是,有没有很痛,让我看一下。不行,我这就去把他——”

“唔——”

她g脆吻住他。

他眼中的戾气消散得无影无踪,还剩点茫然和委屈。

“我没事,只是吓了一跳,有一点痛,涂了药的,毕竟他也没有你……”

大。

在顾泽的视线压迫下,她讪讪地闭嘴。

明明是他的问题,怎么每次心虚的都是自己。

顾泽yu言又止。

“阿煜……”

“打住,你要是想说我是小孩子,就别说了。”

她警告道。

“没有把你当做小孩子。”

顾泽晃了晃两人交叠的手,“你是小孩子,我岂不是——”

“不许说!”她打断,“不可以,不要那样说你自己,我不同意!”

那些难听的话,别人说得已经够多了,十年来几乎没有断绝过。

顾泽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想说的是,无论你认为你的思想有多成熟,身t都是感受不到的,它还是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停下来等等时间就好了。”

这样浅显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

她主动抱他,脸埋在他x口。

“我不想等。”

“顾泽,我要什么时候‘长大’,要等到多少岁,那个时候你会在我身边吗,你又要等到多少岁,以什么身份?”

她一连串的质问,咄咄b人,声音却是轻颤的。

顾泽身t僵了一瞬。

数不清种类的情绪,一gu脑涌上来,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除了遗憾、担忧、疑惑……竟然还有一份狂喜。

她想要留住他,她希望他能一直陪着她,她为了和他共度同一个人生阶段,想要压缩自己的人生。

她如此直白地表露出这样的“期待”,是否意味着,她对他有一些……喜欢?

“阿煜,这些我都不清楚。”

“但如果是最开始那个问题,我们可以在……做的时候,多g0u通一点,我们……慢慢来。”

顾泽的脸红得滴血,磕磕绊绊说完,松了口气。

她轻哼两声表示听到了,好半天才接话。

“我只是觉得对你不公平,如果非要有一个人迁就对方,起码轮流来,不能总是你来迁就我……虽然真的一直都是你选择退让。”

“我想了一下,假设让我一直忍受某个人,肯定很快就觉得烦,更别提喜欢了。”

她听到顾泽轻快地笑了,声音在贴近的地方与她共振。

“阿煜,我是自愿的。”

“不是忍受,是ai,是我自愿地想要去ai你,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接受。”

她摇头,“可是我允许了,我没有拒绝你。我很自私,就算我无法给你回应——”

“我也要你一直喜欢我、ai我,一直陪着我。”

她很少换位思考。

她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能够轻易决定许多人的命运,这些人在她眼里,也只有生老病si有意义。

顾泽是例外。

从很早很早以前,她就试图t验他的一切,从他身上索取情感。

最开始苏南瑾告诉她,这是一种“等价交换”,她深信不疑。

t验他的情感,换取他的ai慕和忠诚。

直到现在,她发觉,这两样都是她发自内心想要的。

想要分享他的疼痛欢愉和喜怒哀乐,想要他ai她。

她无法界定这种念头,索x不去纠结,坦率地展示出她妄图得到的一切。

“我会的。”

会什么?会一直ai她吗。

“我经常毁约,就算是现在说的话也会不算数,我还任x,稍不顺心就会和你生气,我更不会专一,我……”

这些都是她没法控制的事。

在她心里,自己永远是优先级。

她想让步,却无计可施。

“阿煜,我要你自由,就不会觉得你任x,我们之间的事怎么会有对错。”

“想追求公平,就偶尔也包容一点我的坏心思吧。”

顾泽话音未落,忽然把她打横抱起来往上一扔。

“啊?!”

她惊呼一声。

这种程度对她来说和呼x1一样容易,即使毫无防备。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顾泽的脖子,扑到他身上,被稳稳接住。

他起初压抑着低笑,眼见她表情越来越迷惑,笑声逐渐清朗放肆。

他笑得好开心,她不记得自己见过他如此外放的情绪,像从一个封闭的紧紧束缚着他的茧蛹里挣脱出来。

她寻找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什么部分正在变得柔软。

他亮晶晶地看向她。

“这样就足够了。”

坦诚心意之后,苏南煜和顾泽贴在一起腻了好长时间,才不情不愿地直奔训练营。

测完基础十二项,她抹了把脸上的汗,皮质的露指手套有些粗糙,磨得难受。

“怎么样?”

她凑到顾泽边上,看他写字板上的数据记录。

“和你目前的最优记录相b,第三、第七项稍慢一秒,第五项快两秒,第十一项力量强度增幅13%,其余不变,这半年状态保持得没问题。”

顾泽对她的成绩熟记于心。

他说着,从侧袋里拿出手帕替她擦汗。

她多少有点郁闷。

“都半年了,上限肯定有所提升,我得重新制定训练计划。”

她抢过顾泽的写字板,翻看训练项目,趴在墙上咬着笔帽gg画画。

“两组移动靶,一组障碍,加越野和……”

“别为难自己。”

她把选好的训练项目扔给顾泽看,啧啧称奇,“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线,模仿他冷漠的语气。

“做不好就滚到别人身后藏起来,免得哪天被俘虏,生不如si还要求人家给你个痛快。”

“……”

顾泽连忙去拉她的手,小幅度地摇晃,央求道:“阿煜,别说,求你了,那些……不是我想跟你说的。”

他看向右上角的红外摄像头。

那段尤其漫长的时光里,他一见到连续闪烁的红光就难以呼x1,它代表苏南瑾始终注视着他,催促他动手。

她一愣。

有一条线将过往重新串联起来,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

“原来是这样。”

“好委屈,”她r0u了r0u顾泽的脑袋,“不怕,现在跟我告状也来得及。”

定下训练计划,苏南煜的目的就算达成。

她回到房间冲澡换衣服,顾泽在一边等。

“嗡嗡。”

手机震动两下。

顾泽下意识点开,聊天框上明晃晃地挂着“方翊”两个字。

是阿煜的啊。

正巧,苏南煜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怎么了?”

“阿煜,我、我拿错手机了,我以为……我不是有意要看……”

他慌了。

苏南煜忍俊不禁,从他口袋里顺走一根蛋白bang,咬着走向衣橱。

“我知道,但你可以看。”

得了允许,顾泽放松下来。

满屏毫无营养的“想你了”和表情包,他迅速提取出重点信息。

“方翊说,蘅锐问你为什么没去上课,他态度很奇怪,问你们是不是认识。”

“蘅锐是?”

“白铮。”

她换了一身宽松的t恤短k,ch0u过手机,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明天见面聊”。

“不知道白铮发什么疯,我送他一把枪,他来找我报恩?”

她对着顾泽信口胡扯,“你小时候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不g脆把他一枪打si。”

没有马甲要披,没有人口贩卖案要查,她都不敢想会有多幸福。

“……我下次争取。”

两人久违地出门吃饭。

顾泽刚要开车门,她忽然跺了跺脚。

“……?”

“方翊说我的车丑。”

顾泽一时0不准她的想法,试探道:“那……换一辆开?”

“我不,哪里丑了,慕尚就算停产了也够把他的破法拉利买两遍。”

顾泽这下有了立场,帮她系好安全带,“阿煜眼光很好,是他没品味,也许是消费能力不够高。”

她这下气顺了。

火锅店冷气充足,她和顾泽挑了靠窗的位置,还没吃两口,刚刚那辆出现在她口中的破法拉利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门前。

她眼前一黑。

现在逃跑来得及吗。

“方翊怎么来了,来不及串供了靠默契吧……”

她语速极快,压着声对顾泽说完,抬起头,视线正好与刚进门的方翊对上。

方翊先是一怔,随后在看到顾泽的那一刻皱起眉,快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腕。

“老师,你怎么?”

“过来。”

“啪——”

顾泽把筷子撂下,发出很响的声音,上下扫视着方翊,眼神冷漠,最后轻描淡写地开口。

“小姐,这就是您说的那个人?”

让他演,没让他这么会演。

靠谱。

苏南煜先是朝方翊使眼se摇摇头,再乖巧应答,“是的。”

似乎是他冲动了,方翊主动松开了小姑娘的手腕。

他的冲动不是没来由的,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质,让他厌恶,或者说是,忌惮。

“抱歉,一时情急。”

方翊礼数周到,朝顾泽点头致歉。

顾泽把他当空气,没有任何表示。

她连忙拽着方翊坐下来,主动介绍道:“这位是顾泽,我哥生前的副手,哥哥走了之后,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方翊勉为其难说了句“幸会”。

他本以为,小姑娘口中看管她的人,会是什么顽固古怪的老头子。

而非年轻俊美的男人。

“小姐,我必须提醒您,早恋是不好的行为。”

“何况,正直的成年男人不会引诱懵懂少nv。”

顾泽瞥了一眼如坐针毡的方翊,再望向她,语重心长。

……收收味吧,顾泽是不是背着她看什么高冷执事娇宠大小姐的本子了。

方翊yu言又止,他确实理亏。

她在两人如有实质的目光中,涮了片毛肚。

看出来了,他俩是真不饿。

“老师,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或者你有别的安排的话,不用陪着我的。”

她朝方翊使眼se。

走啊,快说你有安排了。

“一起吧,正好我也想和你这位‘长辈’认识一下。”方翊咬着重音,意有所指。

“我没有这个打算。”

顾泽淡声。

“……”

她有点烦了。

男人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单个相处b较有意思,放在一块就会吵得她头疼。

“我去下洗手间。”她起身。

苏南煜刚走出一段距离,方翊就站起来,“失陪。”

“坐下。”

“怎么,连她去洗手间的这一时半刻都等不了?”

顾泽语气平淡,但压迫x极强。

她不在,他不会、也没有必要收敛起锋芒。

方翊索x也撕开伪装,他单手撑着桌面,语气嘲弄:“顾先生,你对她的管控yu未免太强了。”

“她应该告诉过你,她的选择。”

“不要做多余的事。”

方翊的语气几乎算得上警告,说完,转身去找她。

顾泽发了条消息提醒她,慢悠悠地涮着r0u片,嗤笑一声。

他很清楚,在她心中,他和方翊的分量有多大差距,他甚至不屑于真的和方翊争辩什么。

拦着方翊,是给她多争取点调整情绪的时间。

苏南煜还在洗手。

忽然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拽进了隔间。

“啪嗒”一声,隔间的门被锁si。

方翊压抑着情绪,不加控制的力道却出卖了他心中的不满和恐慌。

“方翊,你g什么?”

她演出慌张的样子,连挣扎都没真的用力。

“我才是要问问你想做什么。”

方翊深x1一口气,“苏渝你不是挺聪明的吗,你看不出吗?他那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还是男人看nv人的眼神?”

“那个蘅锐,他连着问了我四五次关于你的事,就差把心思不纯写在脸上了。”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你就是这样喜欢的吗,你把我当什么呢?”

他越来越激动,“你回答我。”

“……”

很近,狭小的空间里,他把她按在门板上质问。

“我不是……”

她眼中,“不可置信”和“惊恐”交错出现,仿佛面对的是什么吃人的怪物,眼角泛红,身t抖得像筛子。

“放开我……放开我!”

方翊如梦初醒。

他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抱她,解释得乱七八糟。

“对不起,对不起,苏渝,我吓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只是很紧张,我、我……对不起。”

她按着x口,许久,语气疲惫。

“你先走吧,过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相应的,我也会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方翊不敢去想。

他现在脸se一定很难看。

“对不起。”

他张了张嘴,发现除了道歉,无话可说。

他在做什么啊,强行把她推进厕所,抓着她,质问她,因为别人的表现而不信任她。

他一定吓坏她了。

等到方翊离开一段时间,她眨了眨眼,走出去,回到靠窗的位置。

顾泽轻轻叹气,起身,站在她身边,小心地擦拭着她的脸颊。

“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她半天才“啊”了一声,“那怎么办,我已经演完了,只能顺着往回圆。”

“我是说,”顾泽弯下腰,朝她伸出手臂,耐心地等待她享用这个怀抱,“就算是演戏,一下子调动太多情绪,也很累。”

她其实不会演戏。

这点,顾泽在教她的时候就发现了。

她想着“表演”,总是让自己像个木头人,通不过测试。

后来还是她自己想了个办法。

她去t验足够多的情感,在需要的时候调动起来,投s到当下,让这具身t确信这就是她最真实的反应。

骗得过自己,当然骗得过别人。

顾泽清楚,每一次“表演”,对她而言都是消耗。

抱了许久,顾泽安抚好她。

“我去让人换下锅底和食材,这个放太久了。”

“不好吧。”

她的理智逐渐回笼,“人家开门做生意的。”

“这家店是会里投资的。”

“……那没事了。”

亏了赚了,也是左手倒右手。

两人重新吃上这顿饭,距离到店时间,隔了一个小时有余。

“方翊好奇怪,明明昨天还不情不愿,今天怎么就醋得发疯了?”

顾泽把剥好的虾放进她餐盘里。

“他被我三言两语就激得方寸大乱,对你的心思不像假的。阿煜,这人有点难缠。”

她露出一个胃痛的表情。

“不说他,我们待会儿直接去找乔佑,不等晚上了,你安排就行。”

“好。”

填饱肚子,顾泽把车开进一处居民区。

乔佑开门,看到两人有些局促地后退两步,不算惊讶,“会长。”

苏南煜往里进,顺带打量着房间的布置——g净整洁,就是有点过分简朴。

“寒暄的话就不多说了,我带了任务给你。”

“这段时间锐铮会人手紧缺,白铮忙着招兵买马,我要你混进去,替我做事。”

乔佑愣了愣,还是重重点头。

“您准备,让我以什么身份?”

锐铮会对成员底细的审查十分严格。

她早有打算。

“就是你自己,乔佑。”

“你被我误认为是警察卧底,一枪打si。只是碰巧——”

她的手,从乔佑肩膀滑到他x口,“偏了那么一点。”

“你没si,逃了,怕被瑾帆会发现要了你的命,不得不向锐铮会投诚,情报也好,你这个人也好,来换取安身立命的地方。”

乔佑呼x1一滞,指尖下的肌r0u紧绷着。

“你被我在众人面前处决,亲眼所见,他们不会怀疑。”

“剩下的,要看你的本事。”

“进入锐铮会后,我要你尽快得到关于nv孩失踪被贩卖的线索——路径,买家,挑选标准等等。”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如果乔佑真的是在训练营待了几个月的学员,她当然不敢用。

得多感谢警方,替她一个个培养好才送来。

乔佑沉默片刻,小声问:“我母亲,还有小曦,她们怎么样了……”

“乔曦很好,小丫头总觉得你还活着,心里有点盼头,没那么伤心,你母亲也远b你想象的坚强。”

“结束之后,我允许你回家和她们相聚。”

“其实不用我说,你很清楚,你中途跑回去,只能给她们带来灾祸。”

乔佑别无选择。

他想保住自己的命、家人的命,想要扛起生活的担子,就只能依附于苏南煜,为她卖命。

返回瑾帆会的途中,她托腮凝望窗外。

“顾泽,我很残忍吧。”

仅仅走到现在,她就已经利用伤害了很多人。

未来还会更多。

等下了地狱想找她算账,要先排几天几夜的队。

她把这个念头说给他听。

顾泽没有否认。

“对一些人来说,也许是。”

“可我没觉得。”

苏南煜瞥他一眼,“因为你也很残忍。”

“你甚至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顾泽“嗯”了一声,笑得温柔。

“那就……我们一起下地狱,在下面继续当坏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突然觉得好笑。

也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难得给自己放了一下午假。

yan光充足,床很柔软,换了身舒服的睡衣,挑了盘cd。

她懒懒地躺着,顾泽在她枕边曲腿坐着,抱着电脑回复邮件。

“kiochiii——”

她滚了两下,“世界不会因为我0鱼一下午就毁灭的吧。”

“顾泽你好忙啊。”

顾泽又一次敲下回车键,拉过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因为有人在当甩手掌柜。”

“不处理好这些,你今天会少赚一辆车。”

“……”

她“哦”了一声,没有收回手的打算,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乱0。

嘻嘻。

“你要是不打算休息,就——”

顾泽抓住她的手,缓缓下移,她警觉地要挣脱,但躺着使不上力,只好坐起来,被他一下揽进怀里。

“就什么?”

“就看看这份邮件怎么处理。”

顾泽把电脑塞她手上。

有没有ga0错,居然靠se诱诈她。

邮件的内容是一份企业的策划书。

她扫了一眼,“技术部分看着可以,江宁市有相关的上下游企业,做起来不会太难,形成产业链后自给自足,能节省原本外包加工的费用。”

“要拨款吗?”顾泽问。

“先调个财务给他们,根据实际需要制定融资计划,重新报个数,现在这些肯定不够,第一批生产线都开不了。”

她说完,眼睛一闭,“说好了放假的。”

顾泽熟练地按照她的意思执行。

从某些角度看,她的能力远超苏南瑾。

苏南瑾在时,执着于开疆拓土,瓜分权力,以血腥杀戮立威,金钱方面全仰赖一号等业务。

十年才攒下一份不薄不厚的家底。

她离开训练营之后,就开始动用一些钱,在江宁市各行各业进行投资收购。

苏南瑾si后,她动作更夸张,利用瑾帆会本身的威慑力垄断行业,赚到的钱再用于收购,循环往复。

直到现在,江宁市七成以上的经济活动,都要经她的手。

有了钱,很多事情都好办了。

b方说,科研。

她投入了大笔经费,用于研制药物和新式轻武。

具t达到了什么程度,连他都不清楚。

苏南煜惬意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像在蹂躏一个超大号的玩偶。

“阿煜。”

重要的事务处理完毕,他合上电脑放在一边。

他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两人之间仅剩的一点距离清空,缱绻旖旎。

“是想让我抱抱你吗?”

她拽着他向身侧翻滚,一起躺在床上,“是想让你做别的事。”

明明有反应的,硌得她腿都酸了。

顾泽和她面对面侧躺,他的气息几乎没有什么侵略x,这并不妨碍他对她有着极强的xx1引力。

“我就在这里,不会跑。”

“睡一会儿吧,你真的很累了。”

才没有。

最近好像的确很少睡,昨晚睡了四个小时,前天……前天好像没睡。

唔。

他在r0u哪里,好舒服,一点也不疼了。

她的意识越来越沉。

顾泽看着怀里的nv孩,吻上她的脸颊。

刚躺下两分钟就睡着了,可见这一整天都是强打jg神。

或许她已经习惯了,习惯到毫无察觉。

他想过会不会有一天,他能像曾经的苏南瑾一样无所不能,到那个时候,就把她好好的保护起来。

他做不到,她也不会允许。

她会因为成绩b他慢一秒,泡在训练营三天三夜不合眼,直到胜过他为止。

她宁可无底线地透支自己,也不肯成为两人中的弱者。

哪怕这场b试本来就不公平。

于是他做出决定。

不能挡在她身前,就站在她身后吧。

他提供一个温暖舒适的家,让她一回头就能看到,成为她的安心之所。

这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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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分是休养生息的日常剧情,让nv鹅喘口气吧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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