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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城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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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城殿,城殿是我。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大多数人不一样。

从多小开始呢?--有记忆以来,大概是一岁多的时候吧。

怎麽知道的呢?--现在脑中还不断出现当时後的景象,那就是知道了吧。

大多数人?--嗯,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量化数据来说,那就是999吧。

多不一样?--他们做的事情我觉得无趣,说的话我听得厌烦,厌世?如果厌世等於不一样的话。哦,还有一点,我的家庭和世人认知的家庭不太一样。

我有一个生父,城华光,他有一个相好叫陈林,两人在一起不是城华光在吼他就是陈林抱着我哭。三岁以前我都以为是我的问题,後来我知道他吼陈林那是他表达ai意的方式。

於是之後再过六年,我决定从他们家搬出去一个人住。

我的母亲叫麟葻,以前是城华光的员工,後来城华光把美国的生意交给她之後他们就分道扬镳,生意上和感情上都是。

不过据我妈说她和城华光并没有在感情这条路上一起过,让我不要乱下结论。

我妈和她曾资助过的选手结婚了,那人叫齐湛,是奥运冲浪两届金牌得主。我记忆中有个画面是老子我穿得一身像丧服打扮,y要爬上一个舞台,然後不晓得哪位该si的碰了老子pgu一把,老子就被推上去了。有个年轻大哥哥牵着我向我妈说话,现在想来那就是齐湛向我妈求婚的桥段了吧。

哦,对了,老子喜欢自称老子,这也是三岁养成的习惯。但是未免你们一直被老子老子的疲劳轰炸,我还是少说点吧。

毕竟,这故事不全是关於我的,还有关於我和白羽先的。

九岁多那年,我参加了齐湛当选某个太平洋岛上的总理就职大典。

全程坐在法,你不觉得吗?凭甚麽我们拚si拚活拉线穿针,老头们动动嘴皮子就能领得b我们多?不公平啊!」大卫将酒杯砸在桌上,几滴酒还跳到了我脸上。

我随手一抹,「等你老了,你的下一代也会这样抱怨你。」

「那也是到时候再说!」大卫一口乾了手中的酒,又起身去倒了第二种酒。

我的手指转着酒杯,很慢很慢那种,「所以呢?」我没告诉大卫,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不过家族里的人不讲究几岁时才能g嘛的规矩,能者胜出才是我们的王道。

大卫回到我面前,提议:「我们两单g吧?组个另外的组织和他们对抗!」说完就把酒杯举到我面前要和我乾杯。

我沉思了一下下,歪着头问大卫。「好呀!五五分?」手中依然端着酒杯,就等他同意後跟他乾杯。

大卫听了迟疑说:「不公平吧?我年纪b你大,怎麽说都应该是我分多一点。三七吧,我七你三。」

我耸耸肩,笑着看向大卫。「好呀。」接着大卫主动和我乾杯,他一饮而尽,我浅嚐而止。

那晚大卫可能是太高兴创业成功,请我到西岸最高级的餐厅用餐。一开始对方不接待未成年的客人,大卫一口气付了厨师十年的薪水,把人请到了他朋友的餐厅大显身手。美中不足的是,等我们真正吃到晚餐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钟。

我当时很饿,而我只要一肚子饿心情就很差,是真的有人要倒楣的那种。

所以我记得九岁前和陈林一起住时,不管我从学校几点钟放学,家里永远有热的、凉的、各种点心供我享用,而这也是我挺他的原因。

当时因为大卫让我饿了肚子,当然还有他找我合夥却分配不均的原因,表面上我还是很有礼貌地跟他谈笑风生,毕竟杀人不见得要血流成河。只是回头後,我就把大卫给卖了,还是在他别墅里联系的呢。

「老头?」洗了个舒服的泡澡後,我打手机给城华光。

「小殿下?你父亲他,他还在睡呢,有……」

如果城华光台湾时间过了中午还在睡,那表示前一天他跟陈林一定是”玩”到很晚,陈林应该是鸵鸟心态,以为我不晓得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

我打断陈林,「我有急事找他,叫醒。」

陈林不太敢,於是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极限是事不过二,绝不有三,所以陈林当下就摇醒城华光。

「城殿?什麽急事?你妈的姘头si了啊?除此之外……」

我不喜欢听他们大人之间的怨怼,其实就是城华光和齐湛不对盘。但是因为齐湛一直挺疼我的,很多时候齐湛和我妈给我有种错觉—好像我跟他们在一起才是教科书上温馨的家庭那模样。

我火速把大卫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城华光,接着他问:「所以你想老子怎麽帮你?」

「你们老家伙自己看着办,但是别牵扯到我身上,还有,我要大卫的这栋别墅,乾净的。」

「没问题!知道你有洁癖,会清理乾净给你的,哈哈哈!老子就说,虎父无……」

事情交代妥当,我果断挂上电话。

我又传了一通讯息给大卫说我有事先回了,然後就迳自搭机返台。飞机刚起飞,我就叮嘱费:「记得提醒我,家里要加装屏蔽手机讯号的装备。」

老子可不想像大卫这样,在家里就被人给出卖了。

飞机抵达台湾後,我先回独居的地方整理了一下。费按照我说的把家里的安全设备升级了,现在房子里除了固定电话、固定网路线在的地方,再来就剩我的手机可以接收讯号,连保镳们的手机也都一并屏蔽了。

稍作休息後,我又想喝一次杰克丹尼尔,趁酒吧开门营业的时候一到,我让保镳跟我一起出门。

他们找了一间熟识的酒吧才让我顺利进去,我不晓得这需要花多少钱打通关,总之我每个月给他们十万元零用金,不够的话再向我申请,一切的核销单据我都让陈林帮忙。陈林帮得很开心,我也乐得轻松。

「来杯杰克丹尼尔。」我一个跳跃就稳稳坐在吧台高脚椅上,虽然当时我身高还没ch0u长,但是难不倒我。

我观察着酒吧的人,这时间还没有很多人聚集,倒是我的保镳们站了一圈挺惹人注目。

「你们分散一点坐下吧,挡住我视线了。」

保镳们这才选了我附近的座位区,他们其中一位还被一个nv人搭讪呢,但是那保镳装酷,一句话也没交谈。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不解风情。

一杯还没喝完,我又单点了一杯可乐,喝完可乐後竟然想上洗手间,於是我独自前往,打手势示意保镳不用跟太紧。

正洗手的时候,我听见後巷传来一个清脆的玻璃声,然後是一些吵闹,我好奇推开後门瞧了一眼社会现场。

就看到应该是服务生的人,被三个穿着很像流氓的人围住,另外有一个表情动作更痞的人伸手到服务生的西k口袋,ch0u出服务生的钱包。

「唷!还不少钱呢!」那痞子全ch0u出来千元大钞,看上去应该有两万元。

那位服务生动手去抢,理所当然地被其他三人压制住,甚至有一人打了一拳在服务生肚子上,服务生马上就弯腰了。

我奇怪的是那些痞子看上去都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模样,甚至应该是大学生了吧,怎麽围着一个看上去像是国中生的人在欺负,仗势欺人到往下跨了两级距,这就有点无耻了。

想到这,我发出”沏”的一声。

「谁?谁在那?」为首的痞子马上朝我这边看来。

「喂!猴si婴仔!你一个未成年来这里g嘛!给你爸滚开!」围着服务生的其中一个胖子朝我喊。

哇靠!他算什麽东西,敢自称我爸!

城华光虽然在我眼里很幼稚,但在「家族」里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的城府和算计我都自觉还没有学完全,他们这些只敢在後巷欺负一个看上去就弱不惊风的国中生,算什麽男子汉?还敢自称我爸!

我挑眉问对方:「你敢自称是我老子?那我只能替你祷告了。把钱放回去,你们四个欺负一个国中生,算怎麽回事?你们哪个道上的?」

其实我不混黑社会,但是看电影里好像都会问这麽一句,所以我也学了起来。

他们马上有人笑我:「哈哈哈!顺仔,这小朋友怎麽那麽有趣?是电影看太多罗?毛都没长齐,也敢在那边跟我们呛声!」

那人随手还捡了地上的空酒瓶向我砸过来,我耳边听见国中生喊了一声小心!接着我头一偏躲了过去,酒瓶正好砸中门框,碎裂的玻璃擦过我的左脸。

一阵刺痛後,我猜想应该是流血了,因为那名国中生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它的双唇甚至瑟瑟发抖。很奇怪,那一刻感觉身边的时间停顿了下来,我能很仔细看到他们的慢动作,很慢,非常慢。

国中生眼睛里的惊讶,衬得他的皮肤更加苍白,我仿佛闻到了他白衬衫的洗衣剂味道,是一种很好闻的肥皂味,我发誓这辈子从没闻过。他的发丝随风扬起,弱化了他的惊吓,那一刻我感到很欣慰,否则我怕这场面会给他心理留下y影。

我吹了一声口哨,保镳们就出来”英雄救美”了,我朝那群人指了指,「给我打,医院,胖子身份,白衬衫过来。」

由於老子我不喜欢废话,不论说英文还是中文,所以我和保镳之间都有个发号施令的默契。刚才我的意思是:给我把人打进医院的程度就可以了,我要看胖子的身份证件,还有把白衬衫那个国中生带到我身边。

保镳闻言迅速分工,费则是先护送那名国中生来我身旁。

「你受伤了。」国中生有点害怕接近我,但是好像对这种场面驾轻就熟,第一时间就拿出手帕就帮我擦拭血迹,只是他的手还微微抖着。

我不喜欢被人碰触,於是不动声se後退一步,背靠着门,「没事。对了!你的钱包!」

正好此时保镳们清场完毕,那群痞子们被轻松制服,各个脸紧贴地面,p也不敢放一个。但还是有个ga0不清楚状况的痞子,口齿不清道:「尼无耻,有钟尼自己下来……」

哼!开什麽玩笑,有保镳不用我是傻瓜吗?我才不到十岁好吗!打架是大人的事情。

费捡起地上的钱包和钞票,大步走到国中生面前,双手递给了他,国中生像是从来没经历过被人双手奉还东西的场面,依旧抖着双手接过钱包。

「谢谢你,谢谢……」国中生带点哽咽的声音向我和保镳道谢。

我忽然觉得那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我挺直了腰板,自觉很帅得甩了一下头,「没什麽,大恩不言谢。」

国中生一下”噗哧”地笑了,他笑的时候小巧白皙的脸上会有一个小漩涡,就在嘴角。有那麽几秒钟,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那个稍纵即逝的漩涡x1进去了。

一起旋转然後沉沦。

後面我不太记得,好像有人叫了他,他再次跟我道谢之後就跑走了。

另一名保镳这才递上那胖子的身份证件,我连看都没看一眼,自顾自说:「记下来,他说要当老子的老子。好呀,老子才倒要看看我那位真正的老子会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请多多指教~~

乱入小剧场--

三岁的城殿下:小先先~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子吗?

九岁的白羽先:可我不认识你,离我远一点

三岁的城殿下:你以後就会认识我了,来,这鸽子蛋大的钻戒先给你,我们先订婚!说完就要亲

九岁的白羽先:啪!伸手打城殿殿的小脸唉呀!你好变态

三岁的城殿殿:摀着脸多年後我一定会拿下你的!

九岁的白羽先:歪着头什麽是拿下啊?

三岁的城殿殿:甩头装酷老婆~亲一个!亲一个我就告诉你!

九岁的白羽先:那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我让保镳通知城华光酒吧後巷发生的事情,之後压根没过问後续发展,我相信他会处理得让我满意。

果不其然,才不到五天,某个我正在前院草地晒着太yan喝果汁的傍晚,城华光来电话了。

「儿子耶!是你老子,事情给你办好啦,快谢谢老子我吧,哈哈哈哈!」

城华光每次笑起来感觉都要震破我的耳膜,我把手机拿远一些才说:「哪件事情?我记得至少有两件吧。」

「哪件都办好了,放心吧,我说那个……」

眼见他有开始炫耀的端倪,我赶紧打断他,「我不想知道细节,只想知道结果。总之,大卫你跟老家伙们ga0定就好,什麽时候我可以搬进那别墅?」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你真要搬去美国住?」

说实话,当时我不清楚城华光的话里的意思,不去住我g嘛要那别墅?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这种心情叫做父母对子nv的担心,就像我对白羽先的c心样。担心他没按时吃饭,担心他天冷衣服不够暖,担心这担心那,c着心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多想,反而害怕自己c不够多的心。

「那不是废话嘛,不然我g嘛……」

「我说城殿,」每当城华光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知道他正在认真跟我说话,於是我只好静静等着。

「你小子是不是嫌弃我给你买的别墅不够大?要不然怎麽惦记着大卫的别墅啊?你早说嘛,老子一定帮你再换间大的!」

痾……我有点无语,没办法,这就是城华光生活上的脑回路,完全不是正常人的逻辑。

「再怎麽ga0也不可能有游乐园,算了啦,现在这样就好。谢了,挂了。」

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距离上次见过那个国中生已经快一周了,应该去看看经过上次事件後他过得如何。

正好我也闲着,於是上楼冲了个凉,换了身西服、西k和夹上吊带,再披上件立领夹克外套,帅翻全场的造型准备出场。

哦,对了,还有从城华光那学来的古龙水用法做最後装扮。顿时我觉得自己像是个香喷喷刚出炉的小鲜r0u蛋糕,对着镜子做了个飞吻的动作,下一秒钟我就被这举动给戳中笑点,哈哈哈地笑个没完。

等到一切打点好,直奔上次那间酒吧。

原本我打算让司机开那辆宝蓝se的幻影去见上次那位国中生,但是费提醒说这样有点招摇,担心维安方面会有问题,只好放弃改乘最普通的ndrover。

谁知费又在路上提醒,「殿下,我记得後来那小朋友是回到隔壁的店去了,所以我们应该是去隔壁碰运气。」

我点点头。老实说我忘记上次後面是如何结束的,我只记得他嘴角边的那个小漩涡。每次想起来,都让我有跟着沉沦的感觉,真玄。

车子停妥,我大步流星自顾自往前,把保镳甩在後面。

一进去这家店才发现是个ktv,我左顾右盼不晓得开怎麽开口找国中生,还好其中一名保镳替我打听了消息。

「走了?去哪了?」才短短五天没见,这国中生竟然消失了。

「不清楚,店经理只说他辞职了。不过听说这上次那群人来店闹过,那人不想店里为难,只好主动辞职。还有,那人年纪已经不是国中生,是个17岁的高中生了。」

17岁看上去像国中生的身形?我都怀疑他可能是营养不良了。

我想让保镳再去问店长该去哪里找服务生,但是保镳说已经问过了,说是这种涉及个资的事情店长说不便告知我们。

我还记得当时我又追问:「你花钱了吗?」不花钱怎麽打听得到消息?

保镳一脸尴尬,「殿下,这位店长b较保守,说担心有法律问题,怎麽也不肯透露。」

我听完紧接着又问:「恐吓他没有?」威胁、利诱,难道还要我教吗?一想到这,我忽然有些火气上来。

那保镳的脸se更难看了,「毕竟是法治国家,殿下……」

当时我其实没有什麽想法,只觉得—啊,好不巧,还想着探望他问问那天之後过得如何了?

既然他离职了,我想他应该不会再遇见那群人了吧。所以当下我也就没有追究了,於是我说:「算了,就这样吧。喝酒。」

一杯杰克丹尼尔入喉,索然无味。

不晓得是因为原本我出门的理由无端消失了,还是我喝同样的酒的场景变了,竟然前後才不到两周的时间,我已经想尝试另一款酒了。

果断跳下高脚椅,率先走出酒吧,後面跟着的保镳齐步跟上。我抬头在门口望了一下灰蒙蒙的天空,问身後的人:「有烟吗?」

几秒钟之後,听得出来费迟疑的声调说:「殿下,c守所在,我想要提醒您……」

我立刻皱起眉头不耐道:「我知道我才9岁,有完没完?」

身後传来稀稀簌簌的声响,应该是保镳们互相在找烟,之後递到我面前来我随手接过,又有人帮我点火,我ch0u了一口,呛了一鼻子。

「这什麽鬼东西!」难闻si了!我把香烟用力丢在地上,学着电影里面的大人用脚踩了两下烟头。

「走了!」我头也没回地发号施令,保镳随後将车开来。

回到我住的地方後,烦躁地又洗了个澡才打开电脑。我胡乱看着世界新闻,忽然点到齐湛当选总理的网路新闻,随手点开网页,一张他和我母亲相拥而笑的照片映入我眼底。

不知道为何,脑中突然浮现那个服务生嘴角的小酒窝,感觉我又被x1进去了。

妈的!都怪那杯破酒和破烟!

我只记得那日我应该是很晚才睡,因为梦里全是那服务生那日的身影,还有y魂不散的酒涡。甚至我梦见服务生变成了一个路边摆摊卖字画的落魄书生,而我穿着锦衣皂靴,顶着温和的春光在摊子前调戏他,摊子旁边的杨柳树随风摇曳着像极了书生的那一截窄腰。

梦里,书生看上去年纪就b我大狠多,而我看上去,才只有13岁。

梦里,书生被b急了,嘴一扁,那嘴角的小酒涡又跑出来了,我看了哈哈大笑。

我就是被这个梦境给惊醒的。

妈的!这什麽怪梦!

所幸隔天回笼觉之後,我压根把这个梦给忘乾净了。

在台湾已经暂时没有我挂心的事情,几日之後,我也正式搬到了大卫位於美西的那座游乐园别墅。

9年後。

时间过得很快,因为一个大事件,我和城华光需要同时奔赴太平洋的那座小岛上。我的私人飞机还在天空飞,就接到城华光打到机上的来电。

「小子,你听说没有!他妈你妈怀孕了!」一拿起话筒,那大嗓门的声音响彻云霄,还好我第一时间早就拿得远远的。

一边滑着平板看着gu市,一边懒懒地问:「到底是谁的妈你可以说清楚一点?」

「你妈你妈你妈!这世上还有谁值得老子大动肝火?那个姓齐的小子,老子飞机一落地就得宰了他!这动物养之前就得结紮,否则就是到处祸害!」

我一听觉得不太对劲,「你是说,我妈也是动物?否则动物和人怎麽交配?」

「n1taa!老子什麽时候说过你妈是动物?美国牛排吃多了,吃傻了吧?」城华光还在电话那端大声吼叫,我懒得理,将话筒放得远远的随他去说,手一招唤来服务员帮我添了香槟。

「小子?城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喂喂?」

我故意拿起话筒後,用手指刮着收音的一端,一边断断续续说着话:「不……太……清……」然後果断挂上了。

阖上平板,我专心啜饮香槟和欣赏窗外的风景,其实就是大气层中各种形状的白云。没多久,机长就广播我们准备降落。

一落地,齐湛的维安团队就已经在等我,一行人浩浩荡荡朝他那座别墅前进。抵达时,我妈照例没有在门口迎接,依旧是诸葛来欢迎我。

「殿下殿下!嘿,这次回来身材壮了一点喔,在美国都好?」诸葛孟轩给我一个大拥抱。

从我9岁拒绝人再叫我”小殿下”之後,所有人已经改口称呼我”殿下”,我记得对此感到十分舒心。

「很好。你呢?齐叔和我妈呢?」我也拍了拍诸葛的後背。

我们进到客厅,一眼望去落地窗外就是通往断涯的石子路,再远一点就是海洋,今天天气很好,窗外是海天一se。

进门的瞬间,我被这景sex1引着驻足了一会儿,才又听诸葛开口说话。

「他们和医疗团队在楼上,你要现在上去吗?」

我一听,又转而往落地窗走。「晚点吧,我先一个人待会。请人端杯咖啡给我可以吗?」

「没问题,那你有需要我的话我就在厨房。」诸葛笑着说。

我点点头,拉开落地窗往外走,顺便打了手势让保镳们不用跟了。

老实讲,当我听到我老妈睽违18年後还要怀孕生子,第一时间没多大感触,要不是城华光和陈林紧张得给我打电话,我都不觉得nv子生子有什麽问题。

城华光是气我妈肚子里装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陈林则是担心我从此在我妈心里失了宠,其实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是她的优先选项—齐湛才是。

知道後我也没有甚麽感觉。现在想来,小时候唯一一次感到不被重视的那次,还是我5岁那年,因为细故和城华光起冲突後的离家出走。

我用计让城华光的私人飞机载我来小岛上,半途联系了齐湛让他来接我,结果一来到别墅才刚进门,我妈就站在不远处跟我说:「还不到你放假的时候,你应该回去。」

一气之下,眼泪和怒吼一起飙出来:「你们都不要我!把我生下来作什麽!」

我还记得,齐湛当场把我紧紧抱着,原本一路无话的他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齐叔要你齐叔要你!城殿,你很bang,最bang了!没有人会不要你!」

究竟为什麽离家出走我已经忘了,我也从来只当此处是我每年寒暑假度假的庄园,而城华光和陈林的住处是我暂时栖身的地方。所以当我从一处出走到另一处的时候,原以为可以抱着度假的心情,却没想到一进门就被拒绝入内,那当下我可能是震惊大过失望吧。

毕竟我从3岁起,就知道我妈ai的人是齐湛而不是我,不过她向来如此,对周遭的人事物是理x主导一切,唯有齐湛可以在她那边获得被纵容的特权。

结果隔天大清早,城华光就出现在小岛,还是齐湛到我房间把我叫醒我才知道的。他带我到窗边,开了一点小缝隙,我就听到草地上的对话。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没有兴趣。重点是日後你准备怎麽针对同一件事情改进和预防?」这一听就是我妈的逻辑。

城华光抓抓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他说不要去学校上学了,鄙视所有老师和同学,我找了教育的心理的专家给他做测试,他全都拒绝要不就是恶言相向,这到底是随了谁?麟葻,你是他妈你也有责任,你说该怎麽办?老子我,真的尽力了……」

「你老用这句话压着我负责任,当初要不是你给我用药……」

城华光抓了我妈的手臂,低声道:「别给老子提当年!老子对你已经退一万步了,再退下去都要掉到悬崖粉身碎骨了,麟葻!」

只见我妈四两拨千金似的把城华光的大手给拉开,一字一字地说:「我从来没有逃避,城华光。」

齐湛忽然起身,我抬头见他握紧双拳一副想要找人打架的架式,下一秒他就冲了下去,我紧张地跪坐在窗边,就看见齐湛真的就来到我父母谈话的地方,一过去就抓了城华光的衣领出手挥拳。

可惜城华光毕竟是练过的身手,齐湛只能擦过对方的脸颊,然後就被城华光撂倒在地。两个身高超过185的大男人在草地上大打出手,我不用想都知道这只会是为了我妈。

後来我妈喊了一句话就让他们停手,她上前牵起齐湛,只听见齐湛临走前向还躺在地上的城华光说:「城殿留在我这里,我会找到他适合他的学习方法。还有,别再让我看见你,滚!」

那一秒我是开心的,毕竟世上还有人真正关心我,可是下一秒,我就担心起陈林了。按照城华光的个x,他一定会把这次占了下风的气出在陈林身上,如果有人因为我而受伤显然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更何况还是每天都会帮我准备食物,不会让我挨饿的陈林。

我叹了一口气,唉,人生怎麽那麽难。於是离家出走的一天半就这麽结束。

从此我开始上网自学,4年内就把义务教育的课本都读完,之後我再也没有碰过书本,这之後我9岁那年的事情你们也都大致知道了。

就在我正被小岛午後的暖yan晒得昏昏yu睡的时候,诸葛来喊我。

一进主卧房,眼前就出现宛如g0ng殿的场景。一张四角柱大床,靛青se带雪白花纹的床幔从顶垂下,我妈被围在看上去雪白松软的靠枕中间,身上盖着羽绒被,像是漂浮在云端上的仙子。

「来了。」这一声宛如nv皇般轻声召唤。都说怀了孕的nv人会散发一种光环,我感觉我妈现在就正发着光。

「齐叔呢?」我走近後才发现这里少了齐湛。

「跟着那群人到楼下去了。坐。」

我乖乖往床边的椅子上端正坐好,两只手握拳轻放在膝盖上,我妈见了”噗哧”一笑地说:「城殿怎麽越大越安静了,像小时候那样不好吗?」

我00鼻子,感觉耳上有些热气。「小时候那样是哪样?你不是怀孕了吗?我也不好太活泼吧。」

哪知我妈脸se忽然黯然,悄声说,「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也说不准。」

我寻思我妈的意思,试探着问她,「你不跟齐叔商量?」

「他很开心,暂时先这样吧。」

我听了点点头,我妈的未尽之言我懂。她今年也45岁了,万一要是有真危害到身t的事情发生,恐怕齐湛说什麽也不会要。

母子俩人没人再开口说话。亲子之间总是很奇妙,就算不用开口我也能感知到我母亲的想法,反之亦然。

门外传来电子锁开启的声音,我转头就看见齐湛满脸掩盖不住的笑意朝我们走来,我妈也瞬间换上笑脸。

「殿下来了。在美国都还好吗?这次待多久?」

「齐叔。我都好,看了就走。」我起身让位给齐湛。

「多留几天,难得来了。」齐湛自从坐下後,我见他们彼此眼中只有对方,怎麽都看不够似的。於是轻声婉拒了邀请,自动退出房间,去厨房找诸葛。

「我先走了。」我倚在厨房的门边上对着诸葛说话。

诸葛从笔电萤幕上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那麽快!不是刚来?好歹住一晚,要不去你的酒店的海滩走走?」

那间酒店本来是齐湛和诸葛孟轩占少数gu份,我9岁那年齐湛竞选总理前需要出脱gu权,我听诸葛提了一句,就决定买下来。

到我12岁那年因为gu东更迭频繁,甚至有些海外的gu东想要入gu,过程ga0得乌烟瘴气,我一气之下全数买下。所以现在我是小岛上这间唯一五星级酒店的唯一gu东。

「下次吧,我想顺道回台湾看看。」

诸葛没多问,只让齐湛的车队护送我到机场。

一路上我问自己,想回台湾看什麽呢?肯定不是城华光,那就是陈林吧。这次我妈怀孕把城华光气个半si,想必陈林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曾经天真地问过陈林,城华光对你又不好,为什麽还要跟他在一起?

印象中陈林只是笑笑,浑身上下散发一种我难以理解的光芒,对着我说:「小殿下,一辈子能遇到一个你ai的人还有幸能一直陪伴他身边,对我来说,这就是幸福。既然幸福到手了,哪能轻易放弃呢?」

当时我不懂,现在还是不懂。我摇摇头,陈林ai得无可救药,他的ai简直卑微到不行。

如果是我,才不会这样。

至於会是怎样?老实说我也没有答案,我从不深入想这些情啊ai啊的问题,那对我来说是一种无病sheny1n的话题。

与其谈情说ai,不如谈生意。与其要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弄得复杂,我宁愿一个人就好。

飞机起飞後,我打电话给陈林。「老头子不在吧?」

「嗯,接到你的电话就出门了,应该快到小岛了。」陈林听上去有些无jg打采。

「我从小岛出发了,很快就到台湾,你准备一下。」这时我才想起来这趟忘记给陈林买礼物了,算了,落地後先去jg品店顺手带一个吧。

「啊?回来?这麽突然,我,你你,想吃什麽?我准备、准备……」

我甚至听到陈林脚上的拖鞋小跑步踢躂在地上的声音。於是随便说了些菜名,挂上电话,闭目养神起来。

恍惚间,从机舱走出一个国中生样子的男子,我开口问他是谁,他只是盯着我看,我纳闷他是如何上来我的飞机?保镳又是怎麽放人进来的?

几秒钟後我发现他的眼神,不对,他的眼睛好像不对劲。因为他给我的感觉不向是立地发呆,更像是因为眼前的朦胧而裹足不前。

「你眼睛怎麽了?」我下意识问出口。

青年依旧不说话,我越看越觉得我们似乎见过面,但是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空间都在震动,我赶紧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飞机降落了。

我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骂了句:妈的,这什麽怪梦!

「回头让人彻底检查飞机,别让人忽然闯入!」出了机舱门,我头也不回地交代费。

从私人机场出来後,我们先进市区jg品店买了礼物,然後穿越市中心到郊区,过了社区重重管制点後停在了城华光和陈林平时居住的别墅前。

几乎是车子一停下,陈林就打开家门。「回来了!辛苦了!快进来吃饭。」

我把jg品店的礼物交给陈林後,迳自进门换鞋,寻着香味到餐厅坐定。陈林急忙帮我添饭,我接过碗。

「好了你去忙吧,礼物还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殿下买的我都喜欢!」

陈林从我小时候就很疼我,只要我开口他没有不满足我的,我知道他尽力扮演母亲的角se,虽然我并不觉得有需要,但是总归很感谢他在我很小的时候照顾我。

我点点头,埋首吃饭。几分钟後我吃饱了,陈林又赶紧跑过来。

「甜点有珍珠布丁和绿豆汤,想吃什麽?」

「珍珠布丁。绿豆汤晚点喝。」

陈林像是中奖般开心,「我就猜你会选布丁,你小时候可ai吃这到甜点了。」

饭後甜点後还有一杯浓绿茶,喝了浓茶,等待肚子里的食物消化後,我又要了一杯杰克丹尼尔。

陈林满脸惊讶,可是还是帮我准备了。自从我5岁自学以来,他就再也不会多问我为什麽,但凡是我开口要求的东西,他只会尽力满足。

手上端着加了冰块的酒,酒杯在我手指间转啊转,午後的yan光温暖地照在我身上,这场景好熟悉,我似乎在人生的某一个时间段里也曾有过一样的经历。

忽然脑中一个片段冲破我的记忆,我知道那机上的国中生是谁了!

那是9岁的某一天,我在台湾某个酒吧後巷救下来的国中生,哦不,那名17岁的少年!

---------乱入小剧场--------

9岁的城殿:老婆~我来了~

17岁的白羽先:小朋友,有病要去看医生。你爸妈呢?

9岁的城殿星星眼:怎麽快就想见公婆?

17岁的白羽先扶额:哪里来的走失儿童!请家长管好啊

一想到闯入梦境中的那人是他,我就烦躁不已。

我烦躁为何梦见他?还是在9年以後。我还烦躁为何我已经成年,而他却还是那副国中生的青涩模样?

哦,是了,因为这9年以来我们从未见过面。就算想要脑补他的成年长相,也不可能。

可是我印象中当年他好像已经,几岁来着?我记得b我当时的年纪要大上很多,只是看起来外表还是国中生模样。

我打了个响指,唤来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费。「嘿,你还记得我九岁那年,也是在台湾,在酒吧後巷救了一个少年?」

「确实有,我记得他不在酒吧工作,是在隔壁的ktv服务,後来他自己辞职了。」看得出来费尽力回想了。

「他当时是不是年纪很大了?」手指持续缓慢晃着酒杯,我专心聆听冰块撞击杯壁发出的清脆声响。

这次费倒是很快回话,「我记得接近成年,跟当时的您b确实年纪大。」

那就对了。他明明是17、18岁高中生年纪,看上去却像是营养不良的国中生身材,也不晓得他离职後过得怎麽样了。

「我看见他到我飞机上来了,所以刚才要你注意维安。」我和费之间关於安全上的议题向来有话直说。费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这种事情的概率。

这次换我坐不住了,放下杯子後立即起身。

「我要出去。」我撇下陈林,大步往玄关走。

见我要走,陈林又急又惊讶。「怎麽刚来就要走……是怎麽了吗?甜点绿豆汤,还没喝呢……」

我知道陈林又在胡思乱想,他总是希望我没烦没恼天天开心,可是我是人,而且脾气还挺大,怎麽可能像个傻子无忧无虑。

我在玄关穿鞋子,「没事,想起来有事情去办,我明天再来看你。」

低调的休旅车再次奔驰在路上。好几年没回到台湾,景se似乎没变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凭着记忆来到费友人的酒吧正门,我拒绝直接从隔壁ktv大门进去,反而像多年前那样,先到酒吧点了一杯杰克丹尼尔,啜了一口然後去洗手间,接着回忆起当时後巷传来的吵杂声。

深呼x1一口气,我推开酒吧的後门。

记忆中,那人很瘦小又细白,才会让我误认为他还是国中生。

我还原当时的情境,想像有个酒瓶朝我飞来,身t闪过,缓缓伸出手往脸颊擦了一下。费亦步亦趋在我身後,我感知到他懂我正在g嘛。

我闭起眼仔细回想那人的模样,yan光下那个酒窝不断出现,跳得我脑仁疼痛不堪,浑身血ye像cha了电的煮水壶越来越滚烫。嘴上发出”啧”的一声,我倏地睁开眼,大步流星走向隔壁的ktv。

还不到晚上最热闹的时候,服务生三三两两聚集在柜台聊天,我拿出一叠钞票在手中晃了晃。

「各位,跟你们打听一个人。」

这些服务生果然开始安静下来,有个大胆的昂起下巴看着我,「你要问什麽人?」

他的同伴看上去谨慎多了,连说话的声音也充满紧张,「我们这里不管是服务生还是客人,来来去去,怕帮不上忙……」

「9年前,有个服务生实际上念高中了,看上去只有国中生的样子,应该很好找吧。」我自顾自开始描述,盯着眼前这群人开始七嘴八舌讨论。我耐着x子等候。

「这里待最久的是姚店长,但是他请病假了,况且他最不喜欢客人打听服务生的事情,虽然你的钱我们很想赚,但是,抱歉。」

我眉毛一挑,把钞票乾脆往柜台上一放,「没事,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店长,这些钱就归你们了。但是,你们最好别耍我,务必告诉我几个可以找到他的地点。」

服务生们乖乖列出了医院和姚店长租屋处,甚至从办公室翻出店长履历表上老家的地址。我灵机一动,又掏出一叠钞票说:「顺便帮我拿你们店里九年前的履历表来。」

「不、不可能啦,这里有监视器,会被拍下来。」那位谨慎的服务生抖着声音拒绝。

我有些火大,「钱在这里看你们怎麽赚!拿个信封进去装,打包点食物给我放提袋里,我去车上看完还你们这总行了吧?」

语毕,我把钞票丢给费,连一秒都不想在现场等,迳自回到车上生闷气。但是说实话,我ga0不清楚究竟是找个人那麽困难令我大动肝火,还是这群人笨到钱在面前了还不会赚令我傻眼。

我的手指飞快地敲着门把侧面,烦躁得不行。费很快拿着打包的纸袋出来,我摇下车窗,迫不急待将履历拿出来。

费也回到副驾驶座,我看完的就丢给他,没多久就有结论。「我觉得都不是……」

费看完最後几人,又装回打包袋里返回ktv店里。重新上车後我任由他指挥车子开动,按照刚才清单上的地址去找姚店长。

车内的低气压让人呼x1不顺,我升起隔板一个人在後座沉思。

还不到时候,我告诉自己。假使到万不得已,我还有最後的手段,但是在此之前,我不愿意动用,那个方法是个双面刃,弄不好的话就是……那成语叫甚麽来着?

对了,弄巧成拙。

幸运的是,我们第一站先到姚店长的租屋处就堵到人了。

费按了几下门铃後,出来的就是姚店长本人。

老实说,我早就不记得这人的长相了,但是他却在看了我们几秒钟後恍然大悟。我感知到他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是来问那个在後巷被我救下的年轻人。

「你们找谁?」姚店长一开口就像是病人的声音。

呵,故意和我兜圈子呢,我今天已经散财两次,心情实在不佳。

「别装了,我知道你认出我们了,九年前,对吧?没有错,我是为了那个看上去像国中生的人来的。实话告诉你,老子没有恶意,想找人是因为老子真有的东西要交给他。」

姚店长果然对这番言论很防备,「不管是甚麽东西,我早就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更何况,当初是他主动离职,资料也经过太久,早就销毁了。」

我知道他指的资料是那人应徵时的履历表。好吧,当年威b利诱都没让这店长开口,九年後更难了,他没理由帮我。

但还是要试一遍,於是我拿出手机登入网银。没错,老子要进行我最擅长的威b利诱。

「听说你生病了,如果老子要害他绝不会用钱解决,毕竟不太值得,对吧?所以我是真的有东西要转交给他,这东西最近我才想起来属於那人,也够巧的。所以,只要你能告诉我他大概的住址,老子答应你,美金一百万内的数字马上转给你。」

姚店长果然被重金诱惑住了,说话都结巴:「美、美金,一百万万!我也想要啊!但是我是真不知道他住哪里!你等等,我想想、想想,我记得他的制服是xx高工的,你、你你有本事去学校打听,说不定、一定可以找到他。」

我二话不说,要了姚店长的银行卡转帐过去,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就走。费在我身後没开口,上车後他呼出一口浊气,虽然很小声但我听见了。

「闭嘴吧你。」

费听出我的烦躁,我想他应该知道我为什麽执意要找到那人了。

我们赶在学校关门前直奔校长室。我让费去主导,他把我说成是海外科技金童,为了答谢表哥的学校不远千里要捐款。

校长心动si了,但是又担心我们空口说白话,y是要我们明天白天再来正式拜访,还说要找几位老师一起。

我特不耐烦,於是口气十分冲,「正好我也没带支票本,明天白天可以啊,但是我怎麽确定我表哥有从这里毕业?要是顺利毕业的话,我多捐一点也不是问题。」

校长立马就转身去拿毕业册。

「九年前……这里有三本,前後的年份都在这里,这位贵宾您慢慢看,其实您说的那位,我也有点印象,好像是刘老师班上的吧……」

我把毕业册翻得劈哩啪啦作响,专心地把照片上每个人和我梦境中的国中生b对。

不是不是都不是!有了!这里!

我急着问费:「是不是他!」手指滑开,那人的名字映入眼底。

费眯着眼,左看右看。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恍惚间听见费说了句好像是。

这时校长凑过来,翻了前後页笃定地说:「就是他!刘老师班上的啊,不会错了。是你表哥啦,你认不出来吗?」

我瞪了校长一眼,蛮横地回他,「拜托,老子长住美国好不好。是就好啦,明天我带支票过来。」

我用眼神示意费,他把校长拉去角落偷偷塞了点钱给他,我趁机翻到最後面去拍下通讯录。大功告成後我们重新奔驰在市区里。

费在前方yu言又止,我再次感知到。但是我不想多做解释,於是随口一说,「老子这脾气你还不知道?」

许是挣扎过後,费还是坚持说了他的看法,无非就是时间已久人事已非云云。道里我都懂,但是人生在世有几回夜半梦回,故人入梦的经历?

我不晓得一般人会怎麽做,但老子是城殿,有资源有时间,找个梦里的人怎麽了?更何况你们都知道,他不是我捏造的,是真实出现过的。

「老子不想听,不找到他我浑身不舒服。」丢出最後一句,我乾脆在後座闭起眼假寐。

车子在市中心穿梭,我好像明白为何时隔九年,两次从小岛直飞回台湾後我都能遇见那人。

看来,他是我命中注定要遇见的人。

而他叫,白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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