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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解圣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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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冷静之后,徐谨礼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颊,女孩的睫毛轻颤,没有睁眼。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些不能称为暧昧、只能称之为伤痕的印记,使得水苓轻微瑟缩。

连其他部位都已经惨不忍睹,他更不敢看她双腿之间该是一副什么样子。

调整了一下呼吸,徐谨礼捏住她的膝弯,抬起她的大腿。女孩的大腿根部有几处破皮,血痕和淤青混在一起,看上去一塌糊涂。

双腿之间原本雪白粉嫩的阴户全然透出一副被凌虐过的模样,红艳发肿,甚至已经充血。

而比这更让他精神瓦解的是精液的痕迹,那些粘腻胶白的斑点。这会儿才想起来,他昨天没有戴套,有多少射多少,全灌进了水苓的身体里。

徐谨礼轻轻放下她的腿给她盖好被子,把脸深埋在手掌之中:……啊……他都干了什么啊……

在不停落下的水流中,他思考了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思来想去,再次被愧疚淹没。

作为无神论者的他,第一次理解了天主教中告解圣事的必要。

以往他只觉得那是虚伪者用来遮掩自身罪过和懦弱的行径。但是现在,他和那些双手紧握、闭眼祷告的教徒无异。他该对于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并因此忏悔。

满含罪孽的话不会送往虚无的神秘之境,而应该送到爱人的耳边,他在等她醒,等她给他赦罪或者是惩罚。

在此之前,他该把自己的灵魂钉在十字架上,承受烈日的审判和鹰隼啄心的痛楚。

水苓醒过来时感觉头晕乏力,连睁眼都是件费力气的事。

当她闭了好一会儿终于把眼睛睁开的时候,徐谨礼就坐在她的身边,动作轻柔地握着她的手,头抵在她的手背上,皱着眉头。

他在愧疚和难过……

就是预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水苓才一直将那些话传递到他耳边,这不是他的错,他只是不清醒。

她收紧了手指,轻声和他说:“……我爱您。”

怎么会一醒来先是和他表白,徐谨礼心中更痛,垂眸看向女孩的眼睛。水苓的眼神中透着温和的坚定和坦诚的包容,真诚明亮。

一声长长的叹气声,徐谨礼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俯身在她颈间,气息中杂糅着苦涩:“对不起,乖乖……对不起……把你搞成这样,对不起……”

水苓依旧伸出双臂抱着他,顺着他的背,吻在他的额头上:“不是您的错,是我拉着您做的,不要这样怪自己。”

“不,神志不清不是借口,错就是错,犯了就是犯了,是我对不起你……”徐谨礼想吻她,又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够资格。

徐谨礼把她抱起,像捧着易碎品那样小心,低头说:“我先带你去洗洗身体,下午有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

水苓听到检查脸红了:“啊?还要检查吗?我感觉应该没什么事,就是身体有点酸而已。”

“怎么可能只是有点酸,别这样,我宁愿你对我发脾气。”徐谨礼将她放进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热水刚触碰到身体,水苓就小小地“嘶”了一声。

注意到了她细微的表情,徐谨礼动作放得更轻,温声问:“哪里痛?”

是昨天破皮的地方,尤其是下体和大腿根那,被水洇痛,不过倒是还能忍受。水苓用小腿摆了摆水,语气轻松:“还好啦,麻烦您帮我洗澡了,痛我会和您说的。”

徐谨礼蹙着眉半跪在浴缸边,没说话,扶着她的后颈,将她完全泡在水里。

痕迹通过水流在视线中晃动,鲜红淤紫,简直像是毒药淬在他的眼睛里。

手掌抚过身体的力度实在太轻柔,他的手缓慢地摸过那些他留下的痕迹,水苓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因为徐谨礼的眼里已经铺满怜惜,是止疼剂。

明明只是和aftercare类似的安抚,不带任何色情的意味的触碰,却把水苓摸得流水了,他的眼神将她淋湿。

磨了磨大腿,微微带上刺痛,水苓小声叫他:“daddy,我想要吻,可以亲亲我吗?”

徐谨礼正因她身体上的斑驳而歉疚,听见这句话,他用仰望圣母般的眼神注视她:“我可以吻你吗?”

“可以,可以的……”水苓主动将双唇送到他的面前。

徐谨礼把这个吻给予的极尽缠绵、温柔得像是山泉淌过鹅卵石。吻完看着她:这是你给我的宽恕吗?我该怎么用吻来谢罪呢?不够,远远不够的。

水苓被亲得心跳加速,面上酡红,软声说:“喜欢您,好喜欢好喜欢噢……”

徐谨礼的眼神中有晦涩的深沉,他的手从水苓的腰际摸到她满是巴掌印的臀肉,轻抚着:“即使我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吗?”

“我该怎么样让您不那么内疚呢?真的没事的。”水苓心疼地摸他的脸。

徐谨礼抿了抿唇,摇摇头,给她清理下体。

“乖乖,腿张开一点。”

徐谨礼说这话只是为了检查她,而水苓却心动得狂跳,他看向她身体时的眼神那么认真,她又要忍不住淌水了。

徐谨礼的手在抚过血痕和精斑时就已经很难看,而当他手指伸进去带出血丝时,脸色可谓是阴沉。

看见他的脸色变差,水苓自己抬头看了一眼,突然想起自己匆匆瞥过避孕药的说明书上有写到,药物可能会造成阴道出血。

她出声宽慰他:“我例假不是这个时候,应该也不是撕裂。我吃了避孕药,会有一点副作用。”

而她所想的宽慰,在徐谨礼心中更是抡起的重锤,他面露苦楚过来吻她:“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不起才够了…宝贝……对不起……”

水苓舍不得看他这样:“您怎么才会好受些呢?”

徐谨礼直言:“或许你扇我一巴掌,给予我谴责,而不是这样的包容,我才多少能有一些喘息的余地。”

水苓睁大眼睛:“那当然不行!我怎么能扇您呢?不行的。”

徐谨礼叹了一口气,将洗完的女孩从水中捞出来,给她擦干身体,裹上浴袍,抱到床上。

水苓坐在床边,而徐谨礼就跪在她面前,环着她的腰,拉着她的手,头埋在她的腿上。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怎么都像是在辩解,只有沉默地认罪。

倏地,水苓伸手轻轻地碰在他的脸上,而这个动作让徐谨礼抬起了头。

水苓小心翼翼地问他:“这样够吗?”

他坦然:“太轻太轻。”

她蹙着眉:“可是我……”让水苓下重手,还是对徐谨礼,怎么都太难。

“……至少得是这个力度。”

徐谨礼拉起她的手,甩在自己脸上,吓得水苓一声惊叫。

这一巴掌直接打得徐谨礼头都转了过去,水苓的手心都火辣辣的,心疼地去摸他的脸和下巴:“痛不痛?别这样,求您,别这样,我舍不得……”

而徐谨礼用带着女孩巴掌印的脸和她接吻:“这哪算什么痛,就是该疼的……宝贝,你比这要疼得多……”

于是等杜助理到酒店会客厅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家老板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转过身去捂着嘴瞪大了双眼,再一次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要告寄。

医生在卧室里给水苓检查身体,出来的时候表情不大好。

女医生大概四五十岁,这个年纪正是训人凶的时候。边交代着用药的注意事项边把人训了一遍,话里话外都是斥责之意,而徐谨礼全盘接受,心里终于喘过了一点气。

送走医生,他进了卧室,耐心地给水苓上药穿衣服。

“我该回家了,今天除夕。”水苓刚刚接到了奶奶的电话。

徐谨礼将她的小腿抬在膝上给她穿袜子,低头答道:“……嗯,待会儿我送你回去,等我和杜助理说些事。”

水苓出来看见徐谨礼和杜助理交谈了一会儿,杜助理把车钥匙给了徐谨礼,先走了。

徐谨礼开车带她回家,水苓坐在副驾驶鞋跟磨在脚踏垫上:“您要回去吗?”

“不回。”徐谨礼等红灯的间隙,面向她说,“你要收留我吗?”

水苓一下子身体坐直了看着他:“您,您要跟我回家吗?”

徐谨礼点点头:“如果你同意的话。”

水苓呼吸有点急促,拉着他的手:“我怕您不习惯。”

红灯变绿,他朝前看路开车,说道:“这有什么不习惯的,我没那么事儿。更何况,你还要给我一个证明歉意的机会。乖乖,不要那么轻易原谅我。”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排的,徐谨礼带着后备箱的见面礼来到了水苓家里。也没有外人,只有奶奶在家,倒是和徐谨礼也算相熟。

老奶奶极其自然地让徐谨礼把东西先放那,过来帮忙贴春联,徐谨礼即刻照做。整个过程丝滑地水苓瞪大了眼睛,有种相当微妙的感觉。

而原本贴春联什么的,是她的活计,现在她只用坐着吃东西,时不时指点一下贴歪了没有、正不正之类的问题。

这边除夕下午有上坟的习俗,水苓也是要去的,徐谨礼开车带她们去。奶奶只带她去上爷爷的坟,剩下来妈妈的坟不让她去。

徐谨礼觉得奇怪,但是这事太私密,他现下不好问什么。水苓看出了他的疑惑,自己解释道:奶奶之前说爸妈对我都没有尽到父母的义务,就不让我去看妈妈了,也不让我找爸爸。”

徐谨礼摸了摸她的头发,没说话。

后面回家就是各种琐碎的事了。徐谨礼确实没有什么大少爷脾气,让干嘛就干嘛,甚至择菜、切菜这些都能做得很细致。水苓更加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他应该和这些事无缘才对。

干完活徐谨礼告诉她,之前留学的时候,国外的餐食实在是太单一,所以他得空的时候也会自己动手做饭。

奶奶刚好也听见了,所以年夜饭上有三道菜是徐谨礼做的,味道不错,聪明人干什么事似乎都不会太差,连碗都刷得很干净。

就是水苓脑子有点迷糊,今天的徐谨礼和她以往印象里的徐谨礼反差有点大,感觉好像……离他近了一点?

还有奶奶对徐谨礼的态度,怎么那么自然呢?不是之前和奶奶说了要客气一点了吗?她老人家完全没听进去啊……

晚上水苓凑到奶奶身边小声问她:“奶奶,之前不是和你说了要客气一点吗?”

“你们不是谈了吗?人家半只脚都踏进门了,你那么客气以后日子怎么过?”

水苓脸一红,她和徐谨礼在一起的事,她还没告诉奶奶呢:“你怎么知道的啊?”

“指望你开口我早咽气了,你平常日子怎么过,学习怎么样都是小徐和我说的,不然我放心天天出去跑?”

奶奶把手机给她看了看,上面是和徐谨礼的聊天记录,话题基本上都是围绕着水苓的生活。有不少照片,徐谨礼有些时候都不在场,不知道是谁拍的。

他有时候叫她苓儿,有时候叫苓苓,更多的时候叫乖乖,因为奶奶也喜欢这么叫她。

看久了聊天记录,水苓看得面颊发烫,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生活还能这么细,不知道徐谨礼原来和奶奶聊天这么频繁,所以相处起来这么自然。

他们家没有守岁的习惯,奶奶熬不了夜,先去睡了,让他们小年轻自己待着。

徐谨礼手上拿着的是水苓的相册,小学到高中的,陆陆续续、零零散散。

“小时候这么不喜欢镜头吗?”徐谨礼翻着,看着水苓幼时的摸样。不似现在这般乖巧,倒是有些高傲。每次看镜头都微微扬着下巴,而不像刚开始见他时总是习惯性低头。

“记不得了,我十三四岁的时候摔过一回跤,磕坏过脑袋,之前的事都不怎么记得清。”水苓看他翻相册有点不好意思,想伸手挡,但又觉得看看这些东西能让他心里安宁一些。

正说着,徐谨礼就翻到了一张她穿着病服在阳光下笑着的照片,头上贴着纱布,这张开始倒是和现在的水苓很像了,笑得格外乖。

水苓倚靠在他怀里说:“那会儿出院之后,记性格外差,学习也不好。因为记不住东西,什么都是转头忘,干过不少傻事。后来过了一两年,记事才清楚些。我记得当时和同学一起聊天,她们聊到初中的事,我说我记不得了,她们都不信,但我确实是记不得了,忘得太快。上了大学也是,高中的同学也很快就记不太清了,有印象的只有三四个。”

忘事这么快,脑损伤该有多严重,徐谨礼听完之后摸索着她的手臂说:“回去之后,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水苓为了让他放心,在他怀里蹭了蹭,答应着。

晚上,空调开了很久,徐谨礼才给她把衣服脱了开始上药。棉签沾着药膏擦过身体时带来一点凉意让水苓会忍不住轻颤,徐谨礼轻轻吻在她肌肤完好的地方,是安抚。

有些地方要擦,像肩颈、大腿根、阴户外表面。而有些地方要揉,比如因为吃了避孕药而胀痛的双乳,还有被扇肿了要上药油的双臀。

徐谨礼怕她冷,把她裹在被子里,躺在她身边给她揉。动作很轻,没有半点狎昵,只是为了给她缓解疼痛。

可正是因为动作太温柔,水苓躲在他怀里止不住地嘤咛,很轻,胜似叫床,只落进徐谨礼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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