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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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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尖锐的笑声。

随后,我踩空了一下。

可是,即便是踩空了一下,也是从楼梯上滚下来而已,怎么会掉到这橄榄形的石雕香囊之中呢?

中间断片的那一段时间,让我现在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何会掉在这石雕香囊之中。

我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有谁在我摔下楼梯昏迷的时候,悄悄地将我拖入了这石雕香囊之中。

这四周密密麻麻的白骨,以及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骷颅头,更是让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眼前的这些景象,是不是就是证明了,之前掉入这石雕香囊中的人,没有一个能够走出去,全部都葬身在这石雕香囊之中。

七彩琉璃塔(六)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这是掺和进了星盘事件之后,我第二次独自一人面对难以解决的困难。

第一次是在瓦屋山古祠的古塔之中,当时修建在古祠之中的那一座古塔上面的木雕莲花掉落下来,我被压在下面,被热浪溶化了的泥浆就要将我给淹没了。

真的是出于生死一线。

但是最终,我还是逃过一劫。

这一次又是在古塔之中。

看来这辈子我应该是跟古塔犯冲。

每一次遇上塔的建筑物,我都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并且解决困难小能手陈默同志都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又是这样。

可是,为何我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一次我可能是难逃一死了。

应该是因为极端的恐惧吧,我的身体一直在抖着,是那种不受大脑控制地抖。

但是奇怪的是,刚刚头痛脚痛脖子痛后背痛胃痛等等的疼痛,这会儿却消失殆尽了。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一定能想出办法的,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不然的话,最终可能不是因为被困在这石雕香囊之中缺水却米而死,而是别吓死的。

我一边安抚着自己,一边开始做深呼吸。

然后眼睛尽量不要去看着地面上那些骷颅头,而是抬起头来朝着上面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抬头望着石雕香囊的上面那些镂空的玉石的时候,眼前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多手怪那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

好像那一副形象,已经深深地烙刻在我的脑袋里头那般。

于是,我急忙地将眼皮放下,可这一放下眼皮,脚下的皑皑白骨,又钻入了眼睛之中。

真的是左右不是。

如果这个时候,陈默能够在我的身边那就好了,至少还有另外一个活人在,我也不至于那么害怕。

是啊,我为何会那么害怕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察觉到了,自己这种似乎已经深入骨髓的恐惧,似乎是超乎寻常的。

很不正常。

如果是在第一次跟随着大部队进入瓦屋山的时候碰到这种情形,我还有可能举手无措。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了,当初在鄱阳湖的围楼里头被铁线虫人追杀的时候,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瑟瑟发抖。

而是在躲避虫人的同时,还想发设法地用烈酒虫人身上的铁线虫给溶化掉。

因此,我身上这无尽的恐惧,应该是有缘由的。

难道,是香味。

我突然间想起了古塔中空的地方,那一道盘旋而上的木梯。

刚刚在楼梯上走的时候,我就一直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当时我是觉得可能是因为制作木梯的原材料是沉香木的缘故,所以才会散发出来这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幽香。

现在看起来,我还是太嫩了。

要上塔刹取走那件重要的东西,肯定是要走上这一道阶梯的。

所以,温家人就在这木梯上面下毒,使得沉香木的香味里头暗藏了有毒的香味,致使每一个爬上这条楼梯的人,最终都会昏迷。

他们将昏迷的人悄悄地放入了石雕香囊之中,神不知鬼不觉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每一个入侵者给制服了。

真的是又狠又绝的机关啊。

进入到这样的地方,我们一般只会在器械上防备,很少人会注意到空气中的味道。

况且,能够拥有在空气中下毒的能力的,应该只有温家人吧。

所以,我在爬上塔顶的时候,才会听到塔里上千个铜铃同时发出声响,还有那尖锐犀利的笑声,这些其实都是我中毒之后产生的幻觉。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是谁将我给锁进这个石雕香囊之中的呢?

难道是竹疯子。

不,肯定不是他。

如果他想要对我们不利的话,那么就不会将我们救出沼泽地的。

那么还有谁呢?

是如嫂吗?

还是舅母?

在这塔里面操纵着这些机关的,肯定不只是竹疯子口中所讲的神兽。

要进行如此精细的判断的,肯定是人。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将躲在背后的那个人给逼出来。

可是我这个笨脑袋,越是在紧张的时刻,我越是想不出主意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想起来自己在蜜蜡棺中躺了那几天之后,整个人的体质都改变了。

而之前我撼动塔门外面的那个石雕香囊的时候,居然引来了泥石流。

那么如果我撼动这塔身里面的这个石雕香囊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反正左右也是要被困死在这石雕香囊里头,倒不如活马当作死马医。

这个注意一打定,我便双手合十,对着脚底下那密密麻麻的白骨说了几句:“各位前辈,对不住了,等会儿我要踏在你们的身上走到香囊的边缘,请你们保佑我顺利地从香囊之中走出去,如果我能够自由地走出去的话,一定会将你们的尸骨都带出去,找一块好地方安葬的。”

我说完之后,还不忘鞠躬了三下,然后便踩在白骨的上面,朝着石雕香囊的边缘挪了过去。

堆积在这里的这些白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人,反正我的帆布鞋踩在上面,是一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的。

终于,在跌跌撞撞了好几下之后,我终于双手抓在了石雕香囊的镂空雕塑上面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气沉丹田,然后便双手紧紧抓着香囊上面的镂空图案,然后使劲地摇晃起来。

真的是在骤然间,地动山摇的。

我几乎没能站得住脚。

整个七彩琉璃塔都在摇晃,原本镶嵌在墙壁上的琉璃瓦,在晃荡之间,已经有部分脱落下来了。

乒乒乓乓的声响里头,还有一些小碎片飞溅到石雕香囊里面。

不知道这地动山摇,只是七彩琉璃塔,还是整个沼泽地的山区。

我一边晃着一边在心里头盘算着。

如果这个影响是会波及到了整个沼泽地的山区的话,那么我就必须立即地收手,以免殃及无辜。

因为我估摸着,按照塔身这个晃荡的程度,应该是超过五级的地震的。

想到了这里,我的手立即就松开了。

“无知小儿,须知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我松开手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七彩琉璃塔(七)

刚刚那一阵阵强烈的地动山摇,在我的手松开的瞬间,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我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在了石雕香囊那些镂空的纹饰上面,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站在黑暗中的那个身影。

但是光线太暗了,空气中又似乎漂浮着一层白茫茫的尘埃,所以我基本上是无法辨认出来那个人是谁。

只是这把声音如此的熟悉,我敢肯定说话的人我一定认识,但是可以排除掉外祖父、教授还有竹疯子这几个人。

那是一种陌生的熟悉感,很可能在以往的生活之中,就只有一面之缘那种感觉。

“既然是老朋友了,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冲着黑暗中的那个影子淡淡地说道,用的是一副类似于陈默那般的云淡风轻的语气。

尽管我的心现在像一团乱麻那般,但还是努力地表现从出来平静。

黑暗中的那个人影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刚刚听到了他开口说话,我甚至还会以为那就是一个雕塑而已。

这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刚刚被地震震松了的原本贴在墙壁上面的那些琉璃瓦片还时不时地会有一两块掉落下来,发出尖锐的哐当声之外,就只剩下我一直压制不下去的胸腔里头那颗心狂跳的声响了。

人影没有开口,我也闭口不言。

在这种情形之下,气势上可能不能输,就看看谁能够熬得更久了。

我们两个人大概是默了有十来分钟那么久吧,我突然见到了黑暗中的那个人影好像是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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